这下,谁底牌大谁赢。
萧伍,底牌是一张方片Q。
不大不小,正常情况下,他也许能赢,但对方会换牌,底牌必然会变成A。
因为,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弃牌的郑文很孙默,手里的底牌,必然有A,就等着这把还给焦文山呢。
所以焦文山才会选择这一把跟他梭哈。
“嘿嘿,这下玩脱了吧,一牌定生死。”
成胖子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输了钱的人,见到先前赢了钱的人最后还倒输,且比自己输的多,那么他心里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平衡。
而让萧伍面色更加难看的是,焦文山和旁边的郑文,就是暗中用钱堆作为掩护,暗中互换底牌。
估计是为了保险起见,要把A换给焦文山,不给萧伍任何反杀的机会。
萧伍眼神阴郁的盯着三人,呼吸仿佛都变得急促了些许。
作为一个千术高明的老千,焦文山自然能察觉到萧伍的变化,他发现萧伍不但呼吸变得急促了,额头也有些许汗水,嘴唇微颤,这是一个人紧张发虚的表现。
很显然,这个年轻人手里牌并不大。
而他为了保险起见,把自己底牌十都换成了徒弟的A。
接下来,就可以促使秦小哲在场子里借钱,让他继续输更多。
“我是A,你的牌应该不大吧,你输了,还要继续吗?”
焦文山直接将底牌掀开,看也不看,无比自信的盯着萧伍。
然而,他却没有发现,周围众人愕然的目光。
萧伍道:“我的牌的确不是很大!?”
“那就不好意思了,还有赌注继续吗?”焦文山自顾自询问,脸上还保持着傲慢的神情。
他两个徒弟却是脸色难看,充满了不敢置信。
郑文拍了拍焦文山:“你的底牌。”
焦文山不解:“怎么了?”
他下意识低头一看,目光也变得难以置信。
这底牌,哪里是A,分明是一张十。
“怎么会.......”焦文山实在难以理解。
他非常确定,已经和两个徒弟交换了底牌,可为什么还是这张十?
“把十当A用,你是出老千吗?”萧伍神色玩味的盯着焦文山。
焦文山目光骤然变得冷厉起来。
他终于明白过来,这厮一直都是在扮猪吃老虎。
他是个老千,把自己伪装成小白,就是在麻痹自己。
很显然,他早就猜到了这是向东做的一个局,会请老千过来做局,所以,从那天跟两个荷官对赌的时候,他就在故意示弱,让向东和他们掉以轻心。
刚才,他也是一直装棒槌。
自己在等这么一个机会,其实,他也在等,等自己出手!
焦文山倒也不愧是洪城来的老千,瞬间就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但有一点他没猜到。
这个局不是向东针对他组的局。
而是萧伍引诱向东组这个局。
向东只要想千他们而组局,实际上就是中了萧伍的局。
就如秦小哲所说,真正的猎人,通常都是伪装成猎物的。
萧伍的确就是在等他们出手。
在他们将牌弹入钱堆之下,萧伍也以巧妙的手法,将自己底牌弹了进去,而后将两人的底牌各自震回。
他则是利用头发丝将自己的底牌扯了回来。
而这头发丝,便是让雅澜点烟之际,从她头上拔的。
手法神乎其技,但这就是一个顶级老千的恐怖之处,让普通赌徒防不胜防。
换言之,一个真正厉害的老千,他的手法之精妙,就是让普通人觉得神乎其技,无法想象。
因为,这都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十年如一日的苦练所造就的。
“继续吗?”萧伍淡淡一笑。
此时此刻,他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笑容,在焦文山眼里却突然显得高深莫测起来。
焦文山不甘心,但不能不服气,的确是技不如人。
他也明白,从他轻视萧伍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步入了对方的圈套。
而且,千术的确不如对方,不得不服。
“赌资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儿吧!”焦文山道。
“行吧!”
萧伍也不强求,毕竟三百万,就是他一开始定的最高标准。
参加任何赌局,都切忌不能太贪。
贪心不足蛇吞象。
有些局,你可能能赢更多,但却不一定能带得走。
就这三百万,想要带走,可能都没那么简单。
王琰负责赚钱,六百万多万现金,垒起来跟一座小山似的,总重达到六七十公斤,得用两个大箱子装。
得亏大家都是带着现金来的,装现金的箱子都还在,可以直接拿来用。
或许是受到了这边结束的消息,向东带着人走了进来,眼神阴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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