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起来,蔓露生病是在赶走媒婆后的第七天。”林震南看了看曲无名说道,“莫非,这背后与城主府有关?”
曲无名眉头紧皱,沉声说道:“你们且在家中等我,我去城主府探探。”
说着,曲无名转身便要走。
就在这时,角门处人影一闪,一个年轻的镖师急匆匆走了进来,远远看见林震南便开口道:“总镖头,那个城主府的媒婆王婆又来了!说有办法救蔓露妹子一命,指明了要见您!”
曲无名和林震南对视了一眼,心道正想去找你们就送上门来了?
“走!”曲无名冷哼一声,迈步朝前院走去,林震南等人忙在后面跟上。
前厅之中,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正神色倨傲地坐在一张小几旁,仰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当她听到门口脚步声响,正准备起身说话,却见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江湖刀客打扮的壮汉,不由得楞在了那里。
媒婆见那壮汉气势汹汹地直奔自己而来,眼眸之中寒光乍放,似是凶神恶煞一般,不由得心生怯意朝后退了几步,说道:“你,你谁啊?别,别过来!这儿可是福威镖局!容不得外人撒野!”
“哼,你又不是我福威镖局的人,何必打我们的旗号?!”林震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语气颇为不善,可在那媒婆耳中,却好似仙音般动听。
媒婆一溜烟似地绕过前厅几张桌椅,躲着曲无名来到林震南身前,一把拉住林震南的衣袖讨好地笑道:“林总镖头,您可来了!你们这儿怎么会有此等凶汉出没,可吓死奴家了!”
“王婆休得胡言,那是我镖局的贵客!”林震南手臂一抖,将媒婆的手甩脱了出去,迈步走到前厅主位旁,躬身请曲无名坐了下去,这才转身对媒婆说道:“王婆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媒婆见那凶汉居然被林震南让到了主位就坐,而总镖头林震南则甘陪下首,眼珠一转,自是不再去提方才的不快,笑呵呵地凑上前几步施了一礼说道:“奴家是来给林总镖头道喜来了!”
“道喜?喜从何来?”林震南明知故问道。
“呵呵,何止是喜,简直是双喜临门呐!”王婆笑呵呵地说着,一边在旁就近坐下,“敢问林总镖头,奴家听说,蔓露姑娘最近身体抱恙?似是已昏迷了数日,可有此事?”
“你是如何知晓?”林震南眉头微皱,反问道。
“呵呵,当然是城主府甄三少跟奴家说的啊!”王婆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林震南和曲无名眼中闪过的一丝寒意,而是犹自沉浸在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之中,“林总镖头您是不知道啊,甄三少自从见过蔓露姑娘之后,那可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啊,就算是上次你们把奴家给请出去了,甄三少都未曾生过半点的气,只是自责是自己操之过急,办事鲁莽了。”
“后来,自从听说蔓露姑娘突发急病昏迷不醒后,甄三少可是愁坏了呀!到处求医问药的,天可怜见的,这功夫不负有心人,甄三少还真就请到了一位名医,说一定能够把蔓露姑娘救活!这不,甄三少打发奴家过来,就是要告诉林总镖头这个大喜事的!”
林震南对王婆口中所说的神医多少有些心动,看了看曲无名,却见曲无名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婆,只得压下追问神医的想法,接着问道:“那你说的第二喜又是何事?”
“呵呵,那第二喜,自然是恭喜林总镖头即将喜得良婿啦!”王婆笑眯眯地答道。
“此话怎讲?”林震南问道。
“林总镖头,可知那神医是何身份?”王婆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神秘兮兮反问了一句。
“什么身份?还请告知。”林震南压住心中的怒气,挤出一丝笑容抱拳问道。
“林总镖头对那修道之人可有什么了解?”王婆问道。
“略知一二。”林震南点了点头道。
见林震南如此回答,王婆这才说道:“要说那位神医,呵呵,可是真真了不得的人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