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吩咐了,任何人,无他命令,不可入阵!”该千户面无表情对渡啼道。
渡啼大急,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不敢随意违抗军令。
渡啼无法,只得看着已进入阵中的梁峰原,焦急不已。
薛倾喊完话,便一直在等敌方主将回话,奈何等了半晌却一直无人回他。
“没卵蛋的缩头乌龟!竟是连名讳,都不敢在本王面前报!”
薛倾怒火冲天地叫骂了好几嗓子,才找回些理智。
薛倾冷静下来后,知再不能耽搁下去,便欲下令撤军,退军至焦县后面的德县。
薛倾准备驻守德县,再从别方调来兵马,再与那黄毛丫头一决高下。
“众军听令!撤......”
薛倾的撤军令还未完全发出,便被突然越入战阵中,手持弯月型双刀,向他所在方向杀来的一道高大身影,夺去了视线,有意识的停下了后面未出之言。
薛倾看着那熟悉的武器,熟悉的招式,双目圆瞪:“你娘的!你不是早死了吗?”
梁峰原旋身甩出手中双月斩墨刀,双刀飞旋重回其手中时,已是割断了好几名阻他来路的士兵脖颈。
脖颈被割,喉管断裂,血液犹如开闸了的水,急速喷出,在梁峰原去向薛倾的这一路,撒下血雨。
与此同时,梁峰原用他格外具有穿透力的磁性嗓音,报出自己的名讳:“此战主将,梁峰原,字瞭望!”
薛倾怒吼出声:“众军听令!急速后撤!回返德县!”
“诺!”
“诺!”
“诺!”
薛倾所率之兵,齐声应诺,开始极速向坡下撤退。
薛倾下完后撤的军令,紧接着对围护周身的亲卫道:“拦住杀来之人,护本王后撤!”
“诺!”众亲卫兵齐声应诺。
此声应诺后,薛倾身前,立即围起肉墙,将薛倾护的密不透风,开始急速后撤。
薛倾立在人前后,边后撤边怒骂,粗黑浓眉,都竖立了起来:“戚将军那个废物,连个受了重伤的刺客,都翻不出来,竟是他活到了现在!娘的!废物!”
“娘的!”薛倾又想到了什么,暴喝出声,隔空问向他杀来的梁峰原:“你他娘的当初是那林小娘皮救的?!”
梁峰原报完名讳后,便不再说话,一心应对四面八方向他杀来士兵,同时有条不紊的前进,拉短自己与薛倾之间的距离。
薛倾被亲卫护着向后撤,瞪着一双喷火的牛眼,怒问向他杀来的梁峰原:“因为那黄毛丫头对你有救命之恩,所以你投效了她,奉她了为主?!”
他娘的!
奸猾的黄毛丫头,那时,她就是故意装蠢的!
难怪,自己那时一看见她,就想除之而后快。
娘的!老子的直觉,就没有出错的时候!
早该杀了那黄毛丫头的!
薛倾看着作为主帅,单枪匹马向他杀来梁峰原,心中没有惧意,只有无边的怒火。
都怪鲁王那个爱被人吹捧的老肥豚!养虎为患,倒让本王替他吃了这恶果!
他娘的!没擒住那老肥豚,让他给跑了,没让他尝到被千刀万剐的滋味,自己真是.....死都不甘心!
老肥豚!没心的老肥豚!本王救了效忠于你,舍身救了你多少次?你最后竟然设局想杀老子!
最后就连死了失踪了,都给老子留下了这么个祸患!
此时落到这般境地,薛倾心里谁也不恨,只恨毒了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