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和煦一笑,挥手示意下首的梁峰溪,继续为众人讲明赏罚。
梁峰溪继续朗声道:“两队决出胜负后,获胜方可以向输方,提‘现场立做’要求。”
“赢方队中的人,每人都可向输方队中的人提一次要求。且输方队伍中的人,不得拒绝。”
梁峰溪此言落,宴场中立即就有人好奇的问:“何为‘现场立做’?”
梁峰溪道:“就是指在这宴场中,除了杀人放火外,输方能立即做到的事。”
“比如,赢方向输方提,你要给我一万两白银,另一方在此宴现场内,没有一万两白银随身,立时给不了,需延后给银,便不能称为‘现场立做’。”
“此种不能‘现场立做’的要求,赢方不可向输方提。”
有人听得此话,立即便笑开了声,玩笑道:“哈哈,那我若赢,让输方队伍中某人,现场跪下来喊我爹行不行啊?”
宴中众人闻言,顿时皆嘻嘻哈哈的笑开了声。
林知皇轻笑摇头,缓声道:“这种带有较重侮辱性质的事,也不行。”
还不待众人嚷没意思,林知皇紧接着又道:“但是,赢的那方,可以让输的那方,站着叫你爹。”
“哈哈哈!这个好,等会我要让廖铭松站着叫我爹!”
“哈哈哈!”
“哈哈哈!”
宴中众人俱大笑出声。
廖铭兰见有人拿她兄长打趣嬉笑,当即便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一指最先开口埋汰廖铭松的那名郎君,怒道:“马德枸你等着,等会我若赢了,我让你站着叫我姑奶奶!”
“哈哈哈!”
“哈哈哈!”
马德枸嗤笑,不屑道:“等会你输了,别哭鼻子就行!”
廖铭兰:“你哭趴下了,姑奶奶都不会哭。”
宴场中的气氛,因为这番争执,更加随性热闹起来。
林知皇与宴中众人笑谈了几句,一下子便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林知皇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当然,赢的那方,想邀输方那队中的郎君或是女郎,单独去游山一番,也是可以的。”
林知皇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懂了,又相互间挤眉弄眼的起哄怪笑起来。
这可是光明正大表明心意的好时机啊,还可以单独与爱慕之人游山,倒确实有了几分相亲宴的意思,且是以他们这些小辈自己主导选择的,而非是家中长辈父母选的人。
嗯,更有兴致了。
“不行!”
淮齐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站了出来,羞愤反对道:“这要是输了围猎,赢方队有人太过分,我岂不是要叫别人爹?我也不想让别人叫我爹!”
“这种赏罚,小女子不玩!”
淮齐昭见淮齐月突然站出来与林府君唱了反调,头疼的敲了敲额角,紧随其后也谦和有礼的站了起身,笑着拱手相问林知皇:“府君大人.......”
“您既然主办了此处围猎雅集,又出了这样的新玩法,赢队与输队之间的赏罚有了......”
淮齐昭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林知皇和熙的脸色,还是继续问道:“您对赢方的那队人,又有何赏呢?”
淮齐昭此言出,众人也回过味来,立即就有人开始趁兴起哄:“是啊,府君大人,您若是拿不出足够吸引人的赏,我等对这围猎,可就要兴致缺缺了!”
“府君大人,您的赏,若是让我等不感兴趣,那这新围猎玩法,不参加也罢啊!”
“是啊,在下怕输啊!”
“府君大人,您的赏是何?”
宴中众人本着法不责众的想法,开始半真半假,嘻笑着向上首主位的林知皇讨彩头。
林知皇对此早有准备,朗然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金镶玉牌,玉牌上用知字雕了一个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