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最近,在武学和文学上,也分外用心,都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了?”
林知皇从书案后站起身,走到林婉娘身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问:“最近怎么这般刻苦?”
林婉娘在林知皇面前,自然不会说假话,抿唇略带羞涩地小声回道:“您说让我娶越公子......”
“嗯?”林知皇倒是没想到,此事还与越公子相关。
林婉娘面上的羞涩之意更甚:“越公子很聪明,长的也俊美,还出身皇族......总之,他是很优秀的.....”
“如今,既然是我要娶他,若我在文武方面,皆不如他,以后如何为主?”
“靠大姊权势得来的东西,若才能长久的拥有,我自身的本事,也要够硬才行。这样,才能将重视之物,长久的掌控在手中。”
“大姊,您说是不是?”林婉娘问林知皇这句话时的神色,格外认真。
林知皇听林婉娘如此说,哈哈大笑:“看来我的婉娘,是真的很喜欢越公子了。”
“我更喜欢大姊。”林婉娘被林知皇点破心思,立即申明道。
“越公子,我就喜欢他长得漂亮,也能讨我开心。”
林婉娘辩解的话一出,林知皇不由笑的更大声了。
翌日,喻轻若从驻地军医营回返王府,林知皇与其一同用过午膳后,命人召来了温南方,带着他一同前往王府地牢,去见褚施。
褚施被单独关押在王府地牢最底层,林知皇到时,随边弘还在审问褚施。
林知皇一进入关押褚施的地牢,首先便注意到了抱臂端坐在一众刑具之中,正在闭目养神的随边弘。
这是林知皇第一次在随边弘审问犯人时,见到他。
随边弘此时的装束不同于以往,非是以簪束发,而是以黑色缎带将墨发高束于顶,着一身玄色劲服,坐在众多刑具之中,面庞上溅有零星血渍,那身玄色劲装,更是已被鲜血泼上片片痕迹。
此时此刻的随边弘,完全褪去了以往的闲适慵懒之态,精致的眉目间染上狠肃之威,整个人仿若从地府走出的生死判官。
褚施,正被铁链锁缚着四肢,吊在刑架上,身上已无一块好肉,四肢也不自然的歪斜着,明显已被随边弘所卸。
尽管褚施已伤成这样,面上却一点痛色也无。
林知皇进来时,褚施正眼神漠然的看着抱臂坐在他面前,闭目养神的随边弘。
听到牢房门被打开的动静声,褚施漠然的眼神,从随边弘身上挪开,看向来人。
随边弘听到动静,也睁开了眼,见是林知皇带人来此,起身向她行礼。
林知皇见随边弘面有疲色,亲自托扶起他,问:“可有审问出什么?”
随边弘面色难看的对林知皇摇了摇头:“刑用遍了,也未开口吐过一句话。倒也确实是个人物。”即使有再多套话之策,被审之人一旦闭嘴不言,审问之人就无计可施。
温南方闻言,眉峰皱起,墨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褚施身上的刑伤:“竟能如此嘴硬?”
随边弘点头,嫣红的唇抿出厉意:“这妖道确实有些邪门,这般受刑,连痛呼都未发出过一声。”
再如何硬骨,只要受刑,即使不招,也必会发出难耐的呼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