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州秀木郡。
一只飞鸽落入旧朝驻军营,很快,重伤卧床的鲁蕴丹就收到了新皇城被齐长旖占领,且在占下新皇城后,拿着查抄出来的世家族谱,挨个点人头斩杀的消息。
鲁蕴丹听完这消息,重重地咳嗽了两声,问:“林阳全一家如何了?”
来报消息的人回:“林氏分支的人都没来得及跑就被第一时间抓了,但林阳全这一系的主支,听说是没有被抓到的。齐长城手下的人,搜遍了全城都没有找到。”
鲁蕴丹轻嗯了一声:“我们鲁氏呢?”
“暂还没来的及撤出新皇城的分支都被杀了,还有......在那处养伤的令尊令慈......也都被抓入了天牢。”
鲁蕴丹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继续问:“将我爹娘抓入天牢?没有直接杀?”
早就收到消息的赵义洛在这时挥退前来报消息的人,回道:“世家大族的家主与嫡系,齐长旖并没有轻易就杀了了,而是关到了天牢里,整日折磨作乐。”
“如何折磨?”
“每日派人去念已经被斩首的家族子嗣名单是其一,还让各家家主每日在牢里自选一个嫡系杀,当日此家所有人才能各得一个馒头果腹。”
“呵,看来这齐长旖是恨毒了这些世家。”
鲁蕴丹说着话,胸腹处又传来一阵闷痛,风秀的眉不适地皱起。
“主公!”赵义洛立即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忧声轻唤。
“无妨。”鲁蕴丹摆手。
赵义洛忧心地看着鲁蕴丹问:“要让苗青呈从晋州长河郡出兵夺回新皇城吗?”
从鲁蕴丹受邀出发去参加林知皇的登基大典时,鲁氏嫡支以及康展砚、骆擎、梅采升等心腹,就被他提前调至了长河郡驻守。
现在长河郡有六万兵马驻守,调三万兵力去攻打新皇城内的齐军是有尚有余力的。
“不必。”
“就放任齐长旖在新皇城.......”
“自然不是,我们带兵回援新皇城。”
“那这边?”
“这边自然是交给新帝那边的大将吴煦防守了。”
赵义洛皱眉:“齐氏兵马非是散兵游勇,我军三万兵力与吴煦所率领的三万兵马夹攻此处齐兵,这齐兵也未吃多少败仗,还能我们两方僵持,我们此时回军去打新皇城的三万精锐齐军,恐怕......”
鲁蕴丹嘴上牵出一丝嘲讽地笑来:“吴煦只想齐军与我方消耗兵力,压根就没认真打。”
赵义洛当然知道,但他猜到鲁蕴丹的打算,不想让做成自己的死局,便由从另一个方向劝。
鲁蕴丹耐心地听赵义洛说完,并不打断他,但却在他说完后,还是一锤定音道:“我们军带兵回援。”
“主公!”赵义洛双眸含泪道:“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鲁蕴丹摇头,哑声道:“鹤城,我必死无疑,便让我死的体面些如何?”
赵义洛悲入肺腑,努力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但仍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冷风潇潇,如同一支支冰冷的利箭,肆意地穿梭在广袤的天地之间。那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