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阵!”
副将巴野大声呼喊着列阵,但手下的大部分兵将并不听调令,开始向着两边的山体寻找躲避之地,剩余的兵将根本无法重新再列军阵,战局顿时一面倒,成了符骁所领之军对蛮族兵将的单方面屠杀。
“大胆!尔等是要做逃兵吗?”诃献怒喝。
一名小将边带手下士兵,往来时的驻军营方向跑边道:“大将军,我等虽也恨他杀了主公,但你如此打仗,明显是拉着我等送死,我等也乃家中顶梁柱........”
诃献暴怒,骑马追上去,扬刀便向该名小将头顶砍去:“一群忘恩负义之徒!主公生前待尔等如何!尔等又受了主公多少恩?尔等竟然连帮主公报仇雪恨都不愿!该死!”
蛮族小将见诃献举刀朝着他的脖颈砍来,闪身避过,虽怒,但也未曾还手,招呼着手下士兵快速离开此处。
诃献怒上心头,岂能放这小将轻易离开,一意要拿他杀鸡儆猴,扬刀追攻上去。
小将见诃献不依不饶,也不再闪避,挥枪反攻。
符骁拿着千里望,远远看到这一幕,敛目:“蛮族大将与他手下的将领内斗起来了?”
薛砺喜气洋洋道:“还是主公有办法!竟然策反了那蛮族车城斩,这些蛮族人只听他们蛮族人的话,此时若没有车城斩这条退路,这些蛮族士兵必会比与我军死战到底!”
胡三道:“是啊,蛮族士兵绝对不会在战中投降,但因附近还有车城斩的兵马驻守,这些蛮族兵将在不服诃献的情况下,还会想着投靠车城斩!”
胡三身边的一名小将不解道:“这车城斩不是都向我军投降了吗?投降我军和去投靠车城斩,有什么区别?”
胡三哈哈大笑道:“没什么区别!就是想活命,但也不想失了血性,此时去投靠车城斩便可活,至于投降?投降的是车城斩,不是他们,他们也只是听命于将的蛮族士兵。”
小将闻言,恍然大悟:“末将还以为,蛮族兵将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蛮直之人,现在看.....倒也是都有心眼子的。”
符骁道:“不管是哪一族的兵,只要是人,就会惜命。可为主报仇,但也得建立在有下场的情况下。”
胡三道:“您说的很是!”
符骁这边的指战中心还有心情闲聊时,诃献那边的指战中心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左右参军见大将诃献与麾下小将斗了起来,忙让副将巴野去拦。
王鹿道:“这小将公然带头叛逃,诃大将军若不杀他,如何能压服手下兵将,重整士气?”
右参军:“这.......”
左参军却怒声反驳道:“阵前杀将乃大忌,更不要说在对阵时杀将!反叛之人什么时候收拾都不迟,大将军这个时候与麾下小将对打,无论谁输谁赢,谁生谁死,都是极为影响士气之事!”
话落,这名左参军不等王鹿再说话,便命巴野立即去将诃大将军拉回来。
今日这仗,他们这方明摆着是输定了,不必再战,得立即让诃大将军下令带兵回返他们之前所驻军的驻军营,将粮草重收,稳定军心后再从长计议。
一次输赢不要紧,只要兵将没有折损过多,便可重振旗鼓,再为主公报仇!
动不了那新帝,这符骁.......他们一定要碎尸万段,以祭主公在天之灵!
王鹿见巴野骑马奔向诃献,就要去拦他了,忙道:“我去!大将军更听末将劝阻!巴野,将我抱上马去!在马上我用不到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