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失联状态的时宴正在揭云谦的短。

“我不记得你，你反应这么大？”他轻嗤了一声，“那好吧，小时候又怕黑又爱哭的鼻涕虫？”

其实他对云谦的印象远不止这些。

那时候的云谦话很多，也很吵，两个人隔着屏障，但这个屏障又拦不住声音，因此云谦每天都要找时宴搭话。

时宴不理他，他就哇哇哭，吵得人心烦。

“你有病是不是？”

黑历史被当众扒出来，云谦脸都黑了。

跟在他旁边的小五连忙缩减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就地埋了。

云谦回想起那时候的场景，眼底划过几分戾气。

和时宴不一样，他是神格被人夺走了，在幼时，他被家人宠得无法无天，连独立生活都费劲，发生剧变后，他根本没办法适应。

这个时候，时宴的存在可以说是定心丸一样的存在。

当然，这些情谊到现在已经消磨干净了，更别说他们之间还有其他恩怨。

新仇旧恨一起算，云谦的眼神越来越冷漠。

“我知道困不住你多久，但这段时间，足够我做很多了。”

云谦对着小五招了招手，小五默默上前，向时宴展示了几张照片。

几乎是实时监控下的叶问寻。

“你是知道我控制人的手段的。”他的笑容充满恶意，“我不会杀她，我更想看你们反目成仇。”

时宴面无表情，“你大可以试试。”

十九，神算子，还有暗中派过去的人，他把叶问寻护的严严实实，就算真的有可乘之机，云谦也影响不到她。

更别说，叶问寻本身也足够强大。

他会担心她，但同时，他也信任她。

“那些小把戏我都知道。”云谦笑了笑，看上去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感觉了，“你猜，我会做出怎样的应对？”

时宴波澜不惊，“不想猜。”

他和叶问寻共神格，共神位，并且成功骗过了天道，在祂眼里，他们甚至可以成为一个人，不分彼此。

所以，如果那边真的出事了，他完全可以代叶问寻承受。

无论是伤害，还是别的什么，哪怕致命，他也甘之若饴。

“一一要过来了。”十九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拦住，这才半个多小时，一一就识破了他的把戏。

祁洛突然警惕，他可是记得十九前不久说了什么的，万一真把他扔出去，他都不一定能留全尸。

在这么危急的关头，十九依旧从容不迫，他拿出了一个脖子上缠着红线的瓷器娃娃，塞到了叶问寻手里。

“关键时候可以调换你和外面那个骷髅的位置。”他的眼尾染了几分绚丽的桃红，格外显眼，“能不用，还是不要用比较好。”

判断失误，他本来以为云谦的注意力都在时宴那边，现在看来，是对半分。

甚至，更侧重叶问寻。

所以保命的东西需要留到后面，现在用了的话，不一定有时间补充。

“十九。”一一歪了歪头，语气轻飘飘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他往前走了两步，视线划过十九，祁洛，最后停留在叶问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