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吻吓得林知意忘了反抗。
直到男人深入时,她才完全回过神,顾不得手上沾了洗洁精泡沫,扬起手就挥了下去。
但可恨的是宫沉永远都能快她一步,手还未打下去,就被他五指扣住压在了她身后。
使得她不得不挺起身体,越发贴近他的胸膛。
她视线往上一抬,撞上了男人的双眼。
他眼皮微垂,眼神深邃而暗哑,唇上发狠却又带着渴望。
林知意愤怒抽回自己的手,用力掰开他的手,拉开两人距离。
她鼻间发酸,深吸一口气,才将喉间酸涩压了下去。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的到底是谁?招惹完我,就想去招惹别人?”
宫沉冷冷转动扳指,面上透着克制的淡漠和阴沉。
林知意争不过他,声音苦涩:“随便你怎么说。”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厨房。
突然,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捏住她的后颈,将她捞了回去,顶在了冰箱上。
男人无视她的反抗,扣住她的后脑,恶狠狠地吻了下来。
林知意直接转过了脑袋,让他的唇悬停在面前。
他的呼吸刚好落在她的耳畔,有些紊乱,却越来越灼热。
她垂眸,提醒道:“小叔,还有几天你就要订婚了。”
宫沉没有再继续,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
四目凝望,男人唇瓣泛着冷嘲的弧度。
“那又怎么样?你的存在不会改变什么。”
“……”
林知意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满手的洗洁精干涸后,掌心干巴巴地发涩。
她努力抿了抿唇,望着他终于问出那句话:“你为什么要去挪威救我?当初又为什么进矿场救我?难道救我……”
难道救我就为了把我放在如今这个见不得人的位置上?
这番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宫沉眯了眯眸,退后靠着岛台,默默点了一支烟。
那双墨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那么平静,又那么冷冽。
他幽幽望来,让林知意心颤。
“林知意,事关宫家。”
“听话,听我安排。”
闻言,林知意一阵天旋地转,靠着冰箱才没有倒下。
心脏像是被他剜了一刀又一刀,她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全身都鲜血淋漓。
这时,厨房外传来兄妹俩的声音。
林知意吸气,强撑着发软的身体走到了水池边继续清洗碗碟。
但一低头,泪水断了线般砸进了水池。
背后,宫沉隔着白雾望着林知意,烟灰烫手,他也没有动。
直到桑苒进来,诧异地看着宫沉:“三爷,你怎么在这?”
宫沉掐了烟,在她面前扇了扇白雾:“没带打火机回来,过来点个烟。”
听着他无所谓的语气,林知意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戏耍的小丑。
想着,咣当一声。
林知意手里的碗砸进了水池里。
她连忙去捡,却被碎片划伤,可她却毫无感觉,带着伤口的手往满是泡沫的水中探去。
只是手还没碰到水,就被走来的人握住了。
“出血了,小心感染。”
林知意这才回神,转首看着来人,是桑厉。
他盯着她通红的眼眶,蹙了蹙眉,抽纸擦干她的手,什么都没问。
“小苒,这里有药箱吗?我给知意处理一下。”
桑苒点点头,瞥到林知意时,诧异道:“知意,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林知意有些慌乱的眨眨眼:“我好像对洗洁精的香味有些敏感。”
桑苒凑近闻了闻:“我买的茉莉花香的,是不是太香了?你快放着吧,我来收拾,本来你是客人,还给我洗碗,这多不好意思。”
她没有炫耀女主人身份的意思,林知意听得出来。
看着桑苒笑盈盈的脸,林知意愧疚的胃里翻涌,脸色煞白。
桑苒担心道:“呀,你不会是对茉莉花过敏吧?脸都白了,你快去坐着吧,我给你泡杯茶。”
“谢谢。”
林知意跟着桑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