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风不由得心累道:“这才两个月不见,你这心思还越发难懂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这世子爷的心,比女人心还难懂。
慕临风上上个月好不容易把喜欢惹事的亲妹妹送回家去,就一头扎进了黎州官场的事里,京城那边新过来的几个官员和下面提拔上来刚上手,他准备功成身退回家歇着去了,结果盛怀瑾又来了。
北境那边的事儿闹得不小,慕临风自然也知晓。
好友到了黎州,第一个找的人不是他,反倒去了余园,还住下了。
那余园里女眷颇多,慕临风得知盛怀瑾进城已是入夜时分,也不好过去打搅,只能到了今天才约他到春雨楼来饮酒。
结果两句话没说话,世子爷这脸先板上了。
慕临风心道,真让如星来看看盛怀瑾这脸,看她以后还会不会自己亲哥哥面瘫不招人喜欢。
“人家余家大小姐那是讲义气。”盛怀瑾饮完酒,把杯子往慕临风面前一放,示意他再满上:“你说什么情啊意的,简直是玷污我们之前的义气。”
慕临风顿时:“……人家余大小姐知道你把人家当兄弟吗?”
她能同意?
“谁说只有兄弟之间才能讲义气,男女之间就不能有义气的?”盛怀瑾不想跟他说话了。
慕临风对他也是无言以对。
边上伺候的慕家小厮赶紧上前给两位爷把酒满上,“这春雨楼的春风醉名满天下,公子和世子可要多饮几杯。”
自家公子一向话不多,也就跟世子爷还算谈得来,这两人要是互相甩脸子,谁为难谁不知道,反正最难做的肯定是底下的人。
小厮不断的给斟酒,说些黎州近来的新鲜事儿。
恰好隔壁雅间里有琵琶女唱曲。
歌喉婉转,好似莺啼。
小厮甚至提出了给两位爷把琵琶女叫来唱曲,找点消遣。
“不必了,你继续说你的。”盛怀瑾明显对黎州近来的新鲜事更感兴趣。
余家跟王家商斗,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
但他昨天住在余园,看余父他们好像也没有多在意。
反倒是余笙所在的自在阁,灯火亮到了后半天。
昨日他到余园的时候,余笙正好送了一大商户模样的人出门,今儿也是大一清早就出门了。
走的比他醒的还早。
慕临风坐在一旁,看盛怀瑾听得很是认真,还若有所思,不由得问道:“你怎么这么在意黎州的事?”
盛怀瑾可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却对余家这般上心?
显然非同寻常。
“我还没问你。”盛怀瑾不答反问道:“锦绣衣庄被王家人恶意纵火,你在黎州主事怎么不管管?”
慕临风不悦道:“我怎么没管?”
小厮怕他两一言不合又给对方摆脸色,赶紧解释道:“是余家大小姐自己愿意跟王家和解,收了足足六万两的赔偿银子呢!”
这事盛怀瑾早就听金风禀报过了。
不过再听一回余笙敲了王家六万两银子,还是忍不住唇角微扬。
“你都这样了……”慕临风见状,眸色复杂道:“还不好好想想怎么重获圣心,还有心思管余家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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