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底,她便打道回府,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秦弗。
秦弗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是亲兄妹。”
“我知道,可她不以为然啊。”许澄宁垂下眼,神色凝重,“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南下回来的时候,路上救了一个叫仙奴的姑娘吗?我让人去卧龙别庄查过了,仙奴姑娘死之前,端阳去过那里,她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端阳公主,就是个疯子。
秦弗沉默下来,眉心紧蹙,恶心与愤怒在他胸膛里翻江倒海。
许澄宁知道他心情一定很不好,便抱住了他。
“别生气,我在呢。”
秦弗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摩挲,嘴唇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没事。”
他总不会被拿捏住,只是觉得恶心。
许澄宁把他的头扳过来对着自己:“看着我不许说恶心。”
秦弗被她逗得一笑,抱着她连亲几口。
许澄宁想安慰他,便道:“我给你拿桃子吃好不好?回来的时候买的,可大可水灵了。”
秦弗道:“母后正巧送了葡萄过来,是西域来的贡品。”
“那你想吃哪个?我买的,还是上贡的?”
“当然你买的。”
许澄宁笑了:“先吃个桃子,再给你吃葡萄。”
她吩咐了婢女一声,不一会儿便端进一盘切好的桃子来。
许澄宁拿签子扎了一块给秦弗,自己也吃。
汁水泛滥,甜甜的桃子味蔓延开来,秦弗的心情也渐渐平静。
突然,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殿下!进贡的葡萄你们吃没吃?”
钟白仞气喘吁吁,紧紧盯着他们。
钟白仞为了养生一直都很泰然,从没有过这么紧张的时候,秦弗下意识觉得不妙。
“何事发生?”
钟白仞着急:“先说你们你们吃了没?”
两人都摇头,钟白仞放松下来。
“将才陈雨江拿了一串找人喝酒,我发现那葡萄被泡过了‘寒金散’!这是我特制的毒药,食之者缠绵病榻,直至油尽灯枯,都查不出有一丝一毫中毒迹象。我至今没有研制出解毒方法,所以也没拿出来用过。这毒后来在西陵逃亡的时候丢了,不知为什么被用到了这贡品上。”
许澄宁惊地握住了秦弗的手:“皇后娘娘……”
秦弗走过去,抓住了钟白仞的肩膀,眼里如有千丈坚冰。
“你是不是把毒药的事告诉端阳过?”
钟白仞一愣:“没有啊……”
话戛然而止。
他突然想起,他有碎碎念的毛病,端阳公主当时跟他们一起流亡,不小心听到了他的话也并非不可能。
秦弗推开他,拉起许澄宁便往宫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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