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到了,两个人只找到了剪报册和私人记账。
也就是没有收获。
老人斜着眼,准时站在门口,抱着手等他们出来。
左佑佑垂死挣扎:“不,我不走,我要加钟!”
柏辛树:“……走了走了。”
左佑佑不情不愿地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柏辛树走出房间,拿出档案袋给老人看:“师傅,非常感谢,我们带走这两件东西,一个是相册,一个是账本。都不是贵重物品。”
老人靠在门边,似乎十分好奇:“好像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左佑佑的失望写在脸上:“唉,您也看出来了?不是。”
她回头问柏辛树:“这两个东西跟岱石没关系,咱们还要和陈家人说吗?”
“要说的。”
“没有用处也要说?干嘛要节外生枝?岂不是给自己的工作增添麻烦?”左佑佑下意识反驳。
柏辛树瞪她:“当然要打声招呼,总不能不告而取。”
左佑佑小声嘀咕:“现在你怎么不讲流程了?反正他们都当垃圾丢掉了,流程上被我们收走,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柏辛树气结,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伸手把左佑佑头上棒球帽的帽檐拍下,“现在你倒是讲流程了!人情世故懂不懂,能简单地用流程来概括吗?!”
左佑佑脸上写着“我不服气但你是领导我只好听你的”。
柏辛树看出来了,头痛地揉了揉眉心,闭上双眼,告诉自己左佑佑是个新人,需要慢慢培养。
他再睁开眼睛,对上左佑佑如倔强小狗一般的目光,看起来非常不满。
还敢倔强???
柏辛树又瞪了她一眼。
左佑佑秒怂,缩了缩脖子:“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们去找陈家人。”
柏辛树颔首:“明天吧,我联系一下他们。”
老人站在一边,抱着手,笑眯眯地听着。听到柏辛树说明天联系陈家人的时候,他慢悠悠插嘴:
“不用等明天,现在和我说就行。”
左佑佑和柏辛树愣住。
柏辛树缓缓看向老人。
左佑佑咽了口唾沫,挣扎半晌,颤颤巍巍地问:“师傅,您……贵姓?”
老人饱经风霜的脸咧出笑容:“姓陈。”
左佑佑和柏辛树对视一眼,柏辛树给左佑佑使了个眼色。
左佑佑:“?”
柏辛树又使了个眼色。
左佑佑:“??”
两个人毫无默契。
柏辛树只好开口,不咸不淡地说:“好巧。”
“不巧。”老人说,“我们特意在等。”
左佑佑心中缓缓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们?”
夜色中,缓缓出现一群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看样子是周围的乡民,手里提着扫帚拖把,把两个人团团围住。
“看到他们了吗?都是来抓贼的。”老人狠戾的三角眼眯了眯,“我本来就想看看,你们大费周章过来,想偷什么东西回去。”
左佑佑听到“偷”字,浑身的血都冲到头顶,瞬间面红耳赤,眼泪一下子在眼眶里打转。
“本来就是你们丢掉的……”她正要脱口而出,就被柏辛树打断,“我们没偷东西。”
柏辛树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没有听到“偷”这个字,“其一,我们只是从陈家丢弃的垃圾中找回一些可能对我们有价值的东西。但对于陈家而言,这相册和日记,并没有什么价值。变废为宝,并不是有悖道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