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床边,把大开的窗户关上,心跳极快的走到萧倾澜面前,“王爷如今怎还随意出入我的闺房?如今我待嫁在即,国公府里置办婚事的人比以前多了不少,若是被人发现……”
“姜清颜!本王问你,嫁给萧昭衍,你就这般高兴吗?迫不及待的,为他穿上嫁衣?”
萧倾澜扼住她的咽喉,力道不重,却强势的将她锁在了自己掌中。
姜清颜犹如他掌中金丝雀,挣不脱,逃不掉,连发出的声音,都是细弱苍白的,“婚事本由不得我做主,王爷既担忧沈小姐,又何必管我为何人穿嫁衣?”
是他不见她的!
连一丝说话的机会也未曾给!
他心中最重要的是沈音柔,他最看重的,也是沈氏门楣对他的扶持。
至于她……
姜清颜惭愧,实不敢自视过高。
萧倾澜嘴角噙着极冷的笑,他多希望姜清颜次次提起沈音柔,是在为他吃醋,为他不高兴。
可她每次针对沈音柔,都因为沈音柔破坏了她的计划。
“宫中你亲近本王,是想气她袒护了姜贵妃;你献媚本王,也只是因为与本王合作想要扳倒国公府,可是姜清颜,本王待你如此,你待本王能不能有一点真心?你给本王绣过的手帕,在别人那里,也是如法炮制,你是当真不愿嫁?还是本王稍稍一松手,你就立刻另觅他人为助力,你身上的嫁衣……”
这并非宫中制式的礼服,不是礼部给她准备的,这细密的针脚,很像她自己的手艺。
她自己给自己绣的嫁衣,就这么穿上了。
为谁呢?
萧昭衍?他配吗?
萧倾澜的眼睛被嫁衣的颜色刺的猩红,字字句句的剖析,更让人无地自容。
尤其是听到他说,她绣东西如法炮制。
“那日在雍华阁,王爷也在?王爷亲眼看到了?”姜清颜冷笑出声,她纵然想不通那日事出突然,却突然串联了起来。
沈音柔告知萧昭衍她的身世,萧昭衍让她绣字试探,让萧倾澜在一旁看着,对她生疑。
这纵然是她被人算计了,可算计她的沈音柔,难道不是萧倾澜给她的机会?
“王爷,你很疼沈小姐吧?若是亲眼看到她给其他男人绣字,是否会当场出手,杀了那个欺压她,逼迫她拿起针线的男人?”
姜清颜笑着看向萧倾澜,她嘴角的笑意那么凄凉,一股酸涩吞咽下去,流进了心口。
心口会痛吗?
好像没有。
因为心早已破了个洞,任由再多的酸涩流进来,也不过漏进无底洞里。
不痛
无伤。
萧倾澜掐着她脖子的手指,根根颤抖,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收紧手掌!
他掌下的力道,捏断十个姜清颜的脖子,都绰绰有余。
可掌心磨蹭着的肌肤,似凝脂柔滑,那么细嫩,只是蹭了几下,便已生了红痕,憔悴,美丽,又透着一股怜弱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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