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囹圄了,嘴都还是硬的!
而且她惯会对他冷情,随心所欲的忽冷忽热,偏偏他自己,对她百般的放不下,生怕她不舒服一点。
他看着这四面冷墙,没有炭火的牢房,把自己身上厚厚的狐皮大氅解了下来,包裹住她。
热意突然袭来,姜清颜泛冷的身子,像是被丢进了火堆里,烫的她嘤咛了一声,“王爷……”
“别叫。”
萧倾澜的嗓音里揉了一抹寒意,呼出的气息,却越发灼热。
他把姜清颜牢牢裹好,抱起来放在了床上,牢房的木床狭小,并不保暖,但姜清颜裹着他的狐皮大氅,却丝毫不会冷。
萧倾澜俯身在她耳边,气息沉沉:“姜清颜,局已布好,未来如何,便看你自己能争取到什么地步了。”
他纵然要为自己筹谋,可他更倾向,替她争取来这么一个机会。
对他或许没那么重要,但对她,应当是重逾性命。
姜清颜的眼前蒙了一层雾气,嗓音微软,“多谢王爷。”
——
顾家。
傅渊带着姜清颜说过的情况,再次来要账本,顾家夫妻的态度,显然就跟之前不一样了。
他们眼里的警惕没那么多,姚思渝更是直接开口问,“颜儿在牢中可有生病?傅大人您一向是公正无私的,颜儿在牢里一定不会被刑讯虐待的对吗?”
“夫人。”顾旬州还有些担忧,将她按了回来。
姚思渝却依旧满腔热情,她看着傅渊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似是长辈看晚辈,而非一个陌生的商户夫人在看他。
傅渊看她遮着面纱,容貌不显,这双眼睛和神态,看着却有些眼熟。
但年少时对于长辈的记忆并不深刻,他也很少应酬,不记得家中和商户顾家,有所来往,便本着公事公办的态度,“未定罪的嫌犯在牢中,自有其待遇,若是配合审问,自然不会刑讯,若有不配合的,也自有不同的惩罚。”
“那她肯说出实情,便是配合大人问案的,在牢中应该安全无恙吧?”顾旬州小心谨慎,哪怕是询问,也透着一股老练沉稳。
傅渊点头,“无恙。”
“太好了,那……那账本。”姚思渝看了顾旬州一眼。
顾旬州深思片刻,还是请傅渊稍候,自己亲自去取了账本过来,交给傅渊。
傅渊看他准备的齐全,又多年来往记录,清晰明了,脑中的案情逐渐清晰起来,他让人来带走了装账目的箱子,又告知顾氏夫妇,“既然牵案其中,本官就要依法看守顾家,顾家之人不得随意出入,直到本官查清所有案情。”
顾旬州拱手,“顾家上下,自当配合傅大人查案,无有隐瞒。”
傅渊又叫书令史过来,将询问顾旬州的案情一一记录,暗地里观察着他们夫妻二人的神情。
走出顾家时,书令史有些好奇,“大人,您好似对顾家的人,格外有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