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渝面对姜清颜,也回忆起了当年的事。
她说给姜清颜听,姜清颜也听得认真。
那年姚思渝在惊梦园赴宴,宴席还未结束便浑身燥热。
她自知被人算计了,一路避着人逃出了惊梦园,误入了河边的画舫。
画舫华丽奢靡,里面还有酒席上男子谈论生意的声音。
姚思渝惊慌失措,想要下船已经来不及。
画舫飘到了河中心,她的身影也被画舫里的奴仆给发现了。
奴仆们见她衣着华丽,浑身贵气,都不敢轻易上前碰她,她撕下裙摆的一片做成面纱,把脸牢牢遮住,露出一双绯红的眼睛,含嗔娇怒。
顾旬州谈完生意,被惊动出来看人,一瞬便被姚思渝的美貌吸引了。
哪怕蒙着面,也能看出少女的清纯娇媚,盈盈怯怯。
顾旬州也是有手腕有决断的成年男子,当即便驱散了奴仆,又命两个婢女将人扶着进了厢房里。
姚思渝也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了。
她被放置到柔软的床榻上,身体里药性的驱使,让她发出难耐的娇吟,顾旬州才一入厢房,浑身骨头便酥了一下。
他强撑着镇定,耳根微红的站在屏风外面,关心里面的少女,“姑娘,你似乎遇到了些事,在下这画舫上药品齐全,却没有大夫,着人为你抬一桶冷水来,你看可否应允?”
他自认,虽不够妥帖,但也算周全了姑娘家的名声,他也从未有过,想要趁人之危,冒犯她的举动。
这样娇媚又柔弱的姑娘,遇到事,中了药,实在是让人怜惜的。
可下一瞬,女子便扑进了他怀里。
她双眼蒙着雾气,早没了理智,踮起脚,便吻到了他颊边。
轰——
脑中燃起了火焰,顾旬州瞬间浑身酥麻,一股烟花在脑子里爆开,噼里啪啦的炸响了个没完,炸的他经脉都泛了酥。
他连忙捂住了姚思渝的眼睛,强装着镇定。
他十四岁开始行商,经历了多少事,如今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说话直哆嗦,“姑娘……在下顾旬州,是扬州顾家长子,家中财产百万,身无功名却颇有些赚钱的本领,以后给不了姑娘尊贵荣耀,却也能有些富贵可享!姑娘若……若是看得上,在下,在下择日去姑娘府上提亲可……可好?”
姚思渝浑身发烧,耳膜都像是被古寺里的钟撞了似的,胀胀的发疼。
听见有人一直在她耳边啰嗦,她身体的难受得不到纾解,无助的嘤咛了一声,“我……呜……”
顾旬州彻底僵住了。
他从未听过,女子的声音,能如此曼妙,如此轻柔婉转,动人心魂。
他将人抱了起来,走向了屏风深处,遮掩了这满室旖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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