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赵正发奋苦读,想要尽早出人头地,给苏雪更好的生活,二人举案齐眉,三年一晃而过。赵正赴洛阳赶考,受了风寒,在洛阳一病不起,误了考时,返乡后,更是无颜面对苏雪,愧疚加急躁,脾气便差了些。苏雪是个隐忍的性子,久而久之,就病了,两年后,药石无医,撒手人寰。
赵正再赴洛阳,一举夺魁,并殿试上语出惊人,被皇帝一眼相中,破格给了正五品,他觉得愧对苏雪,自请回徽州府,做了苏老爷的主簿。到任后,赵正勤恳敬业,苏老爷卸任时,上书举荐,皇帝看了他的功绩,擢升徽州府尹,直到现在。
这么多年,媒婆门槛都踏破了,他始终不为所动,每每想到苏雪,就心痛懊悔,总自责是自己害了她,后来,遇到乌珠,他觉得是苏雪原谅了自己,又回来找他了,所以把对苏雪的愧疚,都弥补在了乌珠身上。接触了一段时日,赵正发现比起苏雪,乌珠更加坚韧、开朗,他的内心渐渐生出一些别样的情愫,与乌花言明后,乌花的态度,让他大喜不已。
“雪儿,我准备开始新生活了,你在天有灵,保佑子元吧。”想到此处,赵正对着空气说道。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赵正的思绪,他起身添了一瓢热水,问道:“谁啊?”
“老爷,是我。”赵三的声音传了进来。
“进来。”赵正说了句话,将身体沉进浴桶,只露出一颗头在水面,背对着门口。
门推开,赵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那女子身着浅蓝色流云敞裙,配一条水云纱披帛,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看起来不像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子。
赵三用眼神示意那女子,让她去赵正身边,那女子从地上的水桶里舀了热水,往浴桶里添了两瓢,赵正以为是赵三,说了句:“搓搓背”,说着递给他一块帕子。
女子接过帕子,看着赵三,赵三下巴扬了几下,示意她快搓,那女子有些不开心,但还是将帕子裹在手上,给赵正搓了起来。“你没吃饭呐,用点力!”赵正觉得赵三没用力,说了一句。
“啊~嚏~,什么味道?赵三你身上怎么有股子脂粉气,呛鼻子的很,等会儿换身衣服去吧。”赵正闻到一股浓重的脂粉味,打了个喷嚏,以为是赵三身上的味道,让他去换衣服。
“大人不喜欢,奴家一会儿去换了就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耳。
赵正回头,看到赵三站在五步开外的地方,浴桶边一个扭捏作态的女子,正拿着搓澡的帕子,看着他。赵正瞬间明白了一切,大声叫喊道:“滚出去!”女子噘嘴,看着赵三,站在原地。
“是没长耳朵还是耳朵聋了?叫你滚!听不到吗?”赵正将搓澡帕子从女子手上夺过,扔到赵三头上,生气地说道。
“走走走走走。”赵三忙将女子推了出去,说着自己也要出去。
“赵三,你站住!”赵正喊住了他。
“长本事了啊,觉得自己懂本官的心了,是吗?”见女子已走,赵正从浴桶里站起,裹了身衣服,坐到床上,看着赵三,问道。
“大人,不是您叫的姑娘么?”赵三一脸茫然。
“本官什么时候告诉你,叫个姑娘来?”赵正更气了。
“您前脚进府,后脚师爷就来了,问奴才您在干嘛,奴才说在沐浴。他出去一会儿,就带了那女子进来,说是您吩咐要伺候沐浴的。不然,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带那种女人进府里啊。”赵三跪在床边,看着赵正,委屈地说着。
“起来,送走,以后除非本官亲自说,不然不许带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进来。”赵正看着赵三,说道。赵三赶紧站起,关了门出去。
“不务正业的东西!”赵正气的脸铁青,咬牙切齿地骂了句。
突然,他又想起一件事,换了身衣服,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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