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惊魂未定,看着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安王,顾不上自己胳膊的疼痛,急呼:“御医,快传御医!”御医赶来,两个给皇帝包扎,三个给安王诊治。
“怎么样?”皇帝看着昏迷不醒的安王,心里一阵紧张,急问御医。
一个年长的御医站起来,行礼后回道:“陛下放心,安王得圣光庇佑,万幸未伤及心脉,现下因失血过多晕厥,臣们回太医院煎药,服下后,不日便可苏醒。”
“那还等什么?快去啊!”皇帝催促太医们赶紧去煎药。几个太医小跑着走了。
李辛喊了一些宫人,将安王抬到正阳宫偏殿,皇帝静静地守在旁边。几个太医给灌了药,不到片刻,安王苏醒过来,微微睁开眼,有气无力地低声叫:“父皇。”
“义儿,父皇在,父皇在这里。”皇帝听到安王叫自己,忙过去紧握住其手,连连回应。御医们建议安王多休息,皇帝闻言,让李辛伺候着,自己回了正殿。
“启禀父皇,舞女们悉数被关押,二皇兄和五皇兄在审,三皇兄吉人天相,请父皇保重龙体为上。”周王和蓝庭将舞女们押回牢房后,立即前来禀报。
皇帝坐在榻上,沉思良久,抬起头,说道:“好。告诉老二和老五,无论审出什么结果,都杀了吧,不必再报朕了。”
“诺!”周王和蓝庭领命而去。
李辛来报,说安王执意要出宫。皇帝匆忙去了偏殿,只见安王在挣扎着起身,几个御医一边按着他,一边劝说走不得,安王道:“你们这是要本王命,本王是不能住在宫里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王必须走,你们去王府报个信,让王妃来接本王。”
皇帝听后,愈加觉得安王识大体,头脑一热,坚定地说道:“不必走了,朕立即册封你为太子,就住到东宫去吧。”
安王听皇帝说话,面露慌色,拒绝道:“父皇,儿臣年幼,不足以......”
“你都三十了,年幼什么?做个储君,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今你舍命救朕,让朕想起你母亲,二十五年前,她也曾为朕豁出性命。你们母子品德高尚,是朕之福,是大盛之福。你只管好好养伤,让李辛找人去帮王妃搬家,等你伤好了再行册封礼!”皇帝不容置疑地说道。
“太子爷,快谢恩呐!”李辛倒是变得快,称呼一下子就改了过来。
“不必谢了,安心养着便是,等身体好了,帮朕处理国事。”皇帝笑着说道。
翌日,朝堂上,李辛奉旨宣读立储诏书:“三皇子安王萧义,先皇后嫡子,勇敢果决,聪颖坚毅,救朕于危难,实乃国之重器。今立为太子,授印掌东宫,册封礼择吉再议。钦此。”
东宫内,萧义卧于床榻,思绪万千,他唤来自己的近侍宁丛,低声道:“你亲自去狱中,那个舞女,不能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