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选看着江远山上了马,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他心想:“等这讨人厌的家伙一走,我就立刻下令让人把赵五娘给抓回来!”越想越兴奋,甚至连自己刚才尿裤子的事都抛之脑后了。他忍不住轻笑出声,仿佛已经看到了赵五娘被押解回来的情景。
站在刘选身边的阿二则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族长如此怪异。先是尿了裤子,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傻笑,让他感到十分困惑。阿二突然想起村里的老人常说,有些人得了失心疯后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担心刘选发疯时会抓咬自己。
而此时,赵五娘也察觉到了江远山即将离去的事实。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望着江远山骑上马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酸楚与失落。此刻,她的内心复杂得难以言喻。一方面,她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另一方面,她又对江远山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行谨……”赵五娘犹豫再三之后,终于轻声唤出了江远山的名字。众人听到赵五娘竟然叫住了江远山,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而此时的江远山,自己也觉得赵五娘此举多少有点唐突,便尴尬地看着叶知秋,却见叶知秋双腿轻轻夹住马腹,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江远山一见此景,连忙对着赵五娘抱了抱拳,说了声:“保重!”随后,他用力拍了一下马屁股,紧追着叶知秋离去。
钱风看着江远山的眼神,再加上刚才听到他与赵五娘的对话,心里已经明白,原来叶知秋才是他真正的意中人。他转头看向赵五娘,脸上带着一丝喜悦,小声说道:“别再执迷不悟了,你根本斗不过族长的。”
“我只是想去给尚安上坟而已,并没有其他任何要求。只要他能答应这件事,我马上就可以和你们一起走。”赵五娘目光坚定地看着钱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何必呢?”钱风依然试图劝说赵五娘改变主意。
“你不会懂的。”赵五娘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回应了一句。
就在此时,一声低沉的冷笑传来,“赵五娘,这回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来救你?”说话的人,正是族长刘选。他看着江远山一行人走开,迫不及待想要抓赵五娘回去沉塘,以报刚才之仇。
“哟,你活了?”赵五娘压根没把刘选当个人,和他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刘选看着赵五娘,心中腾升出一股无名邪火,随即大声喊道:“今无论何人,活捉赵五娘者,赏银千两,祖先三代供奉宗祠!”
那些个壮年男子都是刘氏后代,听到族长刚才那句话,如沸腾的水般,立即炸开了锅。每个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赵五娘,仿佛她身上有千两纹银。
赵五娘万没想到,刘选为了抓住自己,能许诺别人这么好的条件。她看着那几十双饿狼般的双眼,将手中的鞭子握得更紧了些。
“上!”
刘选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扑向赵五娘,赵五娘灵活地一跃,又站到了房顶上。
“愣着干嘛?”刘选走到钱风身边,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指了指房顶上的赵五娘,示意他上去将其抓住。
“刚才被那人打了腿,现下有些疼,上不去了。”钱风谎称江远山打伤了他。
刘选知道,钱风的武功是县衙里最好的,现在他受了伤,活捉赵五娘的概率不大了。于是,他看着站在屋顶上的赵五娘,笑着说道:“你主动下来,还是我叫人把你抬下来?”
赵五娘压根儿就没把刘选当回事儿,哼了一鼻子,笑着说道:“莫不是你想亲自来抱我?”
“射死她!”几次三番被赵五娘调戏,刘选有些恼怒,命弓箭手射死赵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