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江远山和叶知卜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连刘潜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至极,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愤慨与厌恶。
“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赵五娘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活着?”刘潜冷冷说道,眼神如刀般刺向赵五娘,“毒妇!你这些年来害了多少条人命?你可知罪?”
赵五娘依旧冷笑着,神情不见丝毫悔意。她的眼神冰冷、凶狠,仿佛死到临头也毫不畏惧。
夏全低下头,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低声回道:“人命?这些人活着也不是什么皇亲贵戚,死了又如何?能为五娘死,是他们的荣幸!”
他的话语冷酷无情,语调里没有一丝对死者的同情。那阴冷的面庞,在衙堂的灯光下显得愈加刺眼,仿佛他已沉浸在赵五娘给自己的信念中,不能自拔。
江远山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盯着夏全,语气低沉却清晰地问道:“怪不得,昨夜我们刚到客栈时,想要进后厨,你拦着不让。后厨那口大锅……就是堂上这口吧?”
听到这句话,夏全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像是对江远山的直觉感到赞许,或者说,他已经无路可逃,只能听凭命运的安排。
“你倒是聪明人,”夏全轻声道,抬头看了江远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是,这口锅,就是那口。昨夜你们来到客栈时,那锅里已经煮着东西了......昨日是除夕,我本不想杀人,但是你非要进去......”
“所以,你就在酒里给我们下毒?”叶知卜想到昨夜的惊魂酒桌,异常生气,他们昨晚竟然和这些邪恶之事如此接近!想到这里,他眼中的怒火几乎无法遏制,趁江远山不注意的时候,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夏全踢倒在地。
“锅里煮的是什么?我记得好香!”江远山上前拉住叶知卜,他的声音微微发颤着问夏全。虽然已有预感,但还是想从夏全口中得到确认。
夏全冷冷一笑,目光里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煮的什么?你这不是看到了吗……就是这些,这枚每一锅都需要煮七天七夜。”
刘潜听到这里,猛然站起身来,面色铁青,怒斥道:“夏全,你居然如此泯灭人性,助纣为虐,残害无辜!赵五娘一介女流目光短浅,你怎么能这样残害同胞?”
夏全看向刘潜,眼神里毫无悔意,淡然道:“不害,又如何?我要的只是五娘,凡是她要的东西,我愿意帮她去取。她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为了她,什么都值……”
他的话还没说完,刘潜已经拍案而起,声音如雷:“无耻之徒!这件案子到此,已经真相大白!来人,立即将夏全、赵五娘押回大牢,严刑拷问!不日公审,决不轻饶!”
名衙役立刻上前,将赵五娘和夏全押了下去。赵五娘依旧冷笑不语,夏全则瘫软在地,满脸绝望。两人被拖下堂后,刘潜的脸色依旧阴沉不定,显然对眼前的案情感到深深的愤怒和悲哀。
江远山和叶知卜站在堂上,看着夏全被押走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刘潜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自己则在堂上沉思许久。这一场诡异而残忍的案子,虽然逐渐明朗,但刘潜却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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