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白拿出他让林淡妆画的玉扳指图,放在桌上,看着郝文川问道:“你们以为丢掉了老虎尸体,我就没有别的线索了?郝家主认识这枚玉扳指吧?”
吴白说话的同时,死死地盯着郝文川的反应。
然而,令他诧异的是,郝文川眼神疑惑,没有别的情绪,好似第一次见这枚玉扳指。
他拿起图纸看了半天,然后认真道:“吴先生,我发誓,我从未见过这枚玉扳指。”
吴白目光微微闪烁,因为他看不出郝文川说谎的痕迹。
“郝家可有一个叫郝常波的?”
这次,郝文川脸色变了。
吴白心里冷笑,你继续装啊。
郝文川点点头,道:“郝常波是我最小的堂弟,很优秀,但天妒英才,他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就死了。吴先生为何提起他?”
吴白一怔,有些懵。
“郝常波比你小多少岁?”
“他父亲兄弟三个,他是我三叔最小的儿子,比我要小二十一岁。”
吴白剑眉紧皱,这完全说不通。
郝文川今年五十多岁,郝常波比他小二十一岁,也就是说郝常波二十几年前就死了。
可梁柏刚和郝常波起冲突是十几年前的事,这中间差着近十年。
吴白目光微微闪烁,梁柏刚不可能记错,他的腿伤折磨了他十几年,肯定不会记错时间。
所以,郝文川极有可能在说谎。可他为什么要说谎,这种事并不难查。
难道有人假冒郝常波,梁柏刚遇到的郝常波是假的,只是冒名顶替?如果是这样,那那天在凤鸣山袭击自己的,就不是郝家的人。
吴白看向郝文川,袭击自己的到底是不是郝家的人还需确定,他道:“郝家主,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找这枚玉扳指的主人?”
郝文川摇头。
吴白嘴角微扬,看着他轻飘飘的说道:“我要杀他。”
郝文川身子微微颤了颤,吴白虽然说的随意,但他确切的感受到了吴白身上可怕的杀意。
“几天前,我在凤鸣山游玩,被人袭击,差点伤到我的家人和朋友,你说这人该不该死?”
郝文川没有丝毫犹豫,道:“该死。祸不及家人,此人不讲规矩,该杀。”
吴白嘴角微扬,“可我调查来,调查去,最终查到了此人跟你郝家有关,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郝文川满脸惊慌,“吴先生,这绝对不可能。我发誓,此人绝对不是我郝家的人。除非我疯了,不然绝对不会跟吴先生为敌,请你相信我。”
吴白淡漠道:“口说无凭,你如何证明郝常波二十几年前就死了。”
“我有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还有我堂弟就埋在北山墓园,这些可以证明吗?”
郝文川思索着说道。
吴白眼睛虚眯,如果郝文川毫不犹豫的拿出这些证据,他可以确定郝文川在说谎。但他刚才是思索着说的,这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
难道袭击自己的正是郝家的人?
“可以证明。”
郝文川站起身,道:“吴先生稍等,我去取我堂弟的死亡证明。我三叔去世后,这些东西都由我保管着。”
吴白微微颔首。
郝文川走过去,推开墙上的侧门,后面是他的书房,与主卧相连。
没多久,郝文川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回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