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懿侧目看着徐斯衍,他目光冷冽地盯着对面的阮江古和阮夫人,带着浓浓的不屑和嘲讽。
阮懿见过无数次徐斯衍冷嘲热讽的模样,但她知道他其实骨子里是个修养很好的人,对长辈一贯是彬彬有礼的。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刁难阮夫人。
而且是因为她——
阮夫人那边半晌都没反应,徐斯衍嘲弄地掀动嘴唇:“看来你也不是很想救儿子。”
阮江古:“斯衍,我们好歹算是你的长辈,这就是徐家的家风和教养吗?”
吵不过、惹不起,阮江古开始上纲上线,试图用这种方式攻击徐家。
然而,不等徐斯衍回应,万柳那边已经反唇相讥:“我们徐家讲究的是礼尚往来,对面什么态度,我们就什么态度。”
“阮夫人不是想跪下来求壹壹么,怎么半天不动,是膝盖不舒服吗?”说完前面那句,万柳还不忘跟在后面嘲讽了一番。
阮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阮懿,“我跪了,你就给思诚捐肾么?”
阮懿:“不会。”
她回答得很干脆,不给她任何希望,也没想过要她跪。
只要他们以后别来骚扰她就可以了。
阮江古:“当初对不起你们母女的人是我,阮懿,你应该恨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弟弟。”
阮懿:“我没有弟弟。”
她态度强硬地纠正那句话,“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失去了生育能力,我怎么会有弟弟呢?”
“哦,或许这也是你当年的出
轨的原因之一吧。”阮懿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但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介意,“可惜了,你命里或许就不配有儿子。”
对于重男轻女的人来说,用他们的那套逻辑才能攻击到他们跳脚。
看到阮江古愤怒却不敢发作的状态,阮懿第一次觉得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徐斯衍不是很清楚阮江古和清和当年离婚的内幕,此前也没听阮懿说过。
听到她刚刚的那番话之后,徐斯衍的心情很复杂。
他真的错过了她人生中太多重要的时刻,对她的了解更是寥寥无几。
徐斯衍动手将阮懿往身后拽了一步,挡在她面前,对阮江古说:“阮懿不会给你儿子捐肾,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如果有下一次,就不是口头警告这么简单了。”
抛出这句话,徐斯衍根本没给阮江古回应的机会,拉着阮懿转身便往电梯的方向走。
徐莫言和万柳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很默契地把独处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万柳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压低声音对徐莫言说:“你儿子这次算是带了点脑子了。”
就是不知道阮懿会不会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徐莫言:“他没经验,慢慢来吧。”
回完万柳的话,徐莫言再次看向对面的阮江古和阮夫人,“阮先生如果还有一点做人的良知,今后就不要再打扰壹壹和她母亲的生活,她们不欠你什么。”
——
阮懿和徐斯衍乘坐电
梯来到了地库。
从电梯出来之后,阮懿才意识到她的手还被徐斯衍牵着。
阮懿低头看了一眼,马上把手抽回来。
徐斯衍停住脚步,扫了一下自己空了的掌心,但没有强行把她拽回来。
他的视线很快上移到了阮懿的脸上,两人的目光相撞。
阮懿:“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