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担心他偷渡。”姜明珠说。
周礼:“偷渡要钱,他有么。”
姜明珠哎了一声:“那只能一直停他的卡了。”
周礼:“好日子过久了,脑子糊涂了,是该让他清醒清醒。”
姜明珠轻轻地点点头,为了避免周谦佑发疯真的去偷渡,停卡和一切经济来源是很必要的,但她又有些担心周谦佑真的饿死——姜明珠和周礼从来没在经济上克扣过周谦佑一分一毫,周礼虽然当时想要个女儿,但周谦佑出生之后也没有因为他是儿子就特意“穷养”他,周谦佑的消费观和金钱观都被培养得不错,虽然钱多,但不会挥霍无度。
周礼嘴上说得不好听,可他就周谦佑这么一个儿子,钱不给他花给谁花?
卡一停,周谦佑恐怕还不如他小学的时候“富有”。
——
姜明珠和周礼走后,周谦佑坐到沙发里,耳鸣依旧没停,体温似乎比刚刚又高了一些,他一身汗,但肩膀却在发抖。
周谦佑耳边一直在不断回荡着姜明珠和周礼说他的那句话: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还有姜明珠说的:“如果你早点儿问清楚,小水大一那年你们就应该水到渠成地在一起了。”
周谦佑死死地抓住了沙发扶手,手背和小臂的血管狰狞地凸起。
没错。
他原本的计划也是徐若水大学之后就和她在一起,在看到那封“情书”的时候,他还是信心满满的,觉得他们一定会在一起,可过了一阵子,那封信出现在了周齐右手上,他那天看到徐若水单独跟周齐右离开之后,脸比被他爸甩耳光的时候还疼,他还想安慰自己,可能是巧合,然而那次之后,徐若水和周齐右见面越来越频繁,甚至有些时候还要故意瞒着他。
换做是谁,谁都会误会吧?他那个时候是真的拉不下脸来问,如果他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那个时候——
咔哒。
一阵推门声打断了周谦佑的思路,他苍白着脸朝门的方向看过去,是去而复返的郑行则。
郑行则关上门,鬼鬼祟祟地来到周谦佑身边坐下,把手机掏出来塞给他,“我刚蹲在周叔的车的附近蹲了半个多小时,看他们走了就上来了。”
“谢了。”周谦佑看着手里崭新的手机,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重要了。
“刚才……啥情况啊?”郑行则看着周谦佑红得诡异的眼睛,“你咋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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