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也没有可是。”周礼打断他,“周谦佑,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小水就是为了不见你才出国的,如果你喜欢她,就不该出现在她面前给她添堵。”
周谦佑:“……”
周礼:“成熟的人会把对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这样的感情才能持久。”
“你为小水付出过什么?送礼物,带她玩,这是一种形式,你以前做得不错,我不否认。”
“后来的事情,你做得怎么样,我不评判,你自己想吧。”周礼并不喜欢长篇大论地教育他,特别是在他已经成年的情况下。
若不是这次他把自己弄进了抢救室,周礼也不会花这么多口舌“开导”他。
——
周谦佑从抢救室出来的第二天下午,郑行则来了,他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周谦佑一个人,他整个人靠在沙发里,气质看上去有些颓废,脸色虽然不及昨天那么夸张,但依然是肉眼可见地憔悴。
郑行则关上门,在周谦佑身边坐了下来,拍了一把他的胳膊,关心:“你好点儿没?还烧吗?”
周谦佑刚才一直在走神,被他这么一拍,才勉强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看起来连说话的冲动都没有,郑行则怎么看都觉得周谦佑这状态像是失恋之后一蹶不振的,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之前有幸见识过大学几个室友失恋,周谦佑看着比他们还夸张。
问题就是,周谦佑和徐若水也从来没恋过啊,郑行则知道这事儿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了,还是没能彻底消化,看周谦佑的样子,指望他主动开口说是不可能了,郑行则便先问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齐右哥结婚前,我们三个人一起喝酒那次,你跟小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郑行则本来想问“你们是不是酒后乱性”了,但为了照顾周谦佑的感受,还是换了个委婉的问法。
“她到柏林了么。”周谦佑的回应可以说是毫不相关。
郑行则哽了一下,拿出手机,给徐若水发微信问了一句,“得,看见了吧,我给你问了,现在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和小水那晚到底——”
“以后有消息告诉我。”周谦佑打断郑行则的话。
“……你说小水的消息?”郑行则结合上下语境理解了一下这句话,看到周谦佑点头之后,他皱眉表示不解:“你意思是我每天去跟小水打听她的吃喝拉撒和你汇报?你把她加回来自己问呗,你喜欢她还是我喜欢她啊?”
周谦佑揉着眉心,哑声说:“她不想看见我。”
他这句话声音很低,没什么底气,郑行则从来没见周谦佑这么挫败过,听完之后也跟着憋屈了,憋屈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你到底对小水做什么了?”
“她忽然出国,生日又换地方,建新群聊不拉你……”郑行则重复了一下徐若水的种种行为,“周谦佑,你TM那天晚上不会是对她做什么畜生事儿了吧?你强迫她了?!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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