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晴朗,可说是万里无云,风光无限。
而在这天,少秋不能呆屋子里了,得上大山干活,不然的话,吃食问题该当如何解决呢?少秋对于农活,向来不擅长,这种下去的谷子虽说不上颗粒无收,却也是没有多少。勉强养活自己而已,此外还想别的,就省省事吧。
这么大块良田种下去的谷子,而上面挂着的谷子却是出奇的少,若说是自己不努力,却又是没日没夜地干,这只能是归功于天地神明之不保佑,不然何以至此?不过,天地神明如此不好事自己,而这少秋却还要逆着天地神明的意,若非吃了熊心豹子胆,又作何解释呢?
而在这时,花伯也出现在这大山上了,他这人在种了一天地之后,看到时间尚早,不忙着回去,便在这自己的大田边上烧起了冥纸,以祈求天地神明的保佑,使自己的谷子不至于像这少秋的,看上去简直不像话。而对于花伯之如此行径,少秋不以为然,只是努力地干着活,甚至手上起满了血泡尚且不以为苦,而对于烧纸之事,则断不肯干。
也是怪了,这花伯的大田种出来的谷子就是好,而看这少秋的,长出来的就不太像话,甚至上面还结出了屎,这还叫人如何活呢?难道天地神明不叫自己叫饭了,却去吃屎?
对于自己的大田那些长着屎的谷子,少秋心情夫复何言,人家的结着好好的谷子,偏自己的长出来的是屎,这要是说出去,这脸还往哪儿搁 呢?
少秋这时无语,以为这是天地神明在作怪,不过自己虽然是一介之书生,也断不会惧怕,纵使是夜了,仍然要呆在这大山上。尽管此时没烟抽,也无友朋之为自己作伴,却又何妨,照旧可以好好地坐在山冈之上,目送西下之夕阳,心情之苍凉夫复何言!
不过,呆在此山冈,风不断地狂吼着,而大山上的树木这时不知为何也呼啦啦的吼叫着,有如骂娘,聆听之,不免令人莫名悲伤。一时不敢呆在这大山上了,而这时穷困潦倒之少秋,又还能去向何处?
少秋就这么扛着锄头走到了自己的屋子,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相当不愿意的,却又并无其他地方可去。
没办法,无助的少秋,趁着夜色尚可,偷偷地下了小河,而只要呆在这小河边,也是奇了怪了,心中的愁绪便会一扫而光。月光下,这小河之美无与伦比,更兼春风送来了不远处的花香,一时人生之苦恼,在此时都一散而去,唯有记忆中的美好在自己的心中翩翩起舞。
而在此时,小河之对岸有位妇人在轻轻地呼喊着,而这妇人之美,荒村的人们也是有目共睹的,却不知为何要在此时呼喊着这呆在小河边上的少秋来着呢?少秋一时不知,而听见这美妇之呼喊,少秋也一时起了贼心了,反正自己一无所有,她想做什么就陪她做吧。
“来我这来,我让你吃好吃的。”美妇这么说,而在说完这话,一时又对着这少秋笑了笑,声音之美可说令少秋为之神魂颠倒纵使是九死一生,也愿意了。
不过,闻着这话,少秋不敢贸然答应,可能这不是对自己说的呢,岂不是要让人耻笑一翻?
“你不用泅水,可以搭船过来,到我屋子后门,你可以敲门,不要走前门。”美妇这么对着这少秋说着。
而这正处于人生失意中的少秋闻到这话,也一时不管这么多了,当下就划起小船,欲横渡过去,在寻见了美妇之后,应当有好事可做。
少秋这时真的横渡过去了,不过这渡船横渡到一半之时,上流头忽然发起了大水,涛天的洪流一泻而下,而这洪水尚且卷着巨大的木头撞来,看看这木头就要撞上了,要不是这少秋手脚麻利此时翻船在此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