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既非常之寒冷,门外又不断地下起了雨,非常之不方便出去行走,唯今之计,亦只好是呆在屋子里,哪也不去,否则的话,怕是会不太好 。
躺在床上去了,累了一段日子,甫一闭上眼睛,便看到了一短松岗,上面赫然站着一女子,非别人也,自己的亡妻耳,却不知为何,在此天候如此寒冷之际,为何非要站在这凄凉夜色之中呢?
此时往前走去,不断地走去,想去与自己的亡妻说说话也是好的,多日不见,自然是格外思念,真的是有一日三秋之感,正打算着凑上前去把自己的女人抱住了,却发现不对,在不远处一个地方,尚且还有一个人杵在那儿,到底意欲何为,一时半会儿尚且搞不太懂。
黑匪此时躺在一偏僻荒凉之处,权且坐在一块石头上来着,一切等看清楚了再说吧,不便过早干涉,打草惊蛇是不好的,不如等那人与自己的女人说些话,坐实了罪行再作处理也不为迟呀。
在此山岗上,除了这一片短松林,余无所见,纵使是自己的女人的影子也是影影绰绰的,并非那么看得分明,正打算着离去,恍惚之中,不远处出现一人,正是那个读书人来着,只是不知在此夜色深处,到底想干些什么事情呢?
黑匪看着少秋不断地往前走去,不久之后,这便来到了一个人迹偏远的地方,此地看不到什么东西,除了几块石头,其他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可是在这一片苍茫之中,渐渐地,出现了一个人儿,非常之熟悉,又极其之陌生,可不就是自己亡故的妻子来着,只是不知道她之此时呆在大山上,到底所为何事呢?
接下来的一幕,直接使黑匪都不敢看了,特么还真是有种,那读书人竟然敢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作出这种不知羞耻之事,二话不说,凑上前去,硬是把自己的女人抱住了,当时使黑匪几乎想凑上前去,直接杀了他来着。
可是转念一想,如此唐突怕是不成,人家并没有做什么,说不定是自己的女人忽然之间生了病 ,或是受了刀伤,此人前去抱住了她,不过是扶住的意思,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呀。
念及此处,黑匪未免为自己的小气而感到害臊,甚至掴了自己一巴掌来着,如此为人,这般猜忌,活人尚且还有何意思可言呢?
可是那少秋竟然是把自己的女人摁在地上,接着是脱去了她的所有的衣服……
不能再袖手旁观了,黑匪吼了一声,扑上前去,抓住了一块石头,直接动手打上了,一石头砸过去……
睁开眼睛一看,好好的,一切都是如此美满,并无任何不妥之处,自己依旧躺在床上,门外不断地咆哮着大雨之声,应该是做了个梦吧,此时又想起了那一麻袋财宝,凑到财宝边一看,货真价实的,真真是一麻袋的宝贝,看来这梦中所做的未必就不是真的呀。
此时想起了那个读书人,真正是太欺负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本来想立马爬起来,钻出此破败的屋门,去他的家里,与之大打三百回来着,可是念及夜色非常之漆黑,贸然前去,怕不是个事。
一切等有了个机会再作处理吧。
……
且说少秋这天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平日并没有做下亏心之事来着,何至于感觉到有些不安,心儿呀,整个就是不住地砰砰地乱跳来着。
少女多日不与自己来往了,往日到了夜里,不是来与自己说说话,便是要借一本书看,可是这段日子以来,不要说借书了,看到她已然是非常之不容易了。
因此之故,独自一人呆在此夜里,过着这种心神不宁的日子,甚至可以说是惶惶不可终日,至于到底为何如此,恐怕只有上天知道了。
在这样的月色不错的夜里,好花又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了,不时哼着一些好听的歌,皆是非常之淳朴的那种,只是好久不见,不知为何突然又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时哼唱几句山歌呢?
少秋不知道,只好是紧紧地关上屋子,不出去听罢了,知道听了那样的歌声,准没有好下场。
好花虽然是长相极其不俗,却不是自己敢去想敢去看的,往日一不长眼的毛头小子,因为觉得好花好看,只是悄悄瞅了一瞅,不久之后便横死在家中,有人说了,那小子是被黑匪所杀。
荒村所有的人都知道,好花是黑匪的情人,自从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几乎再也没有人敢于去招惹好花了,可是今夜,这好花何以无缘无故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住地哼着一些情歌来着?
少秋想不明白,这便不去想了,关上窗户,紧紧地掩上屋门,躺到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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