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打我的大黄,”刘寡妇如此说道,“不然的话,以后老娘不和你玩儿了。”
“好嘞,不敢打了,叨扰了哈。”黑匪撂下这话,一时之间,灰溜溜地逃去,瞬时之间便看不到任何影子了。
黑匪虽然是离去了,可是在心里却有些不依,想着办法,届时定然要给大黄一个厉害的,不然的话,到了夜里,一旦不住地吠叫,招来了一些人的围观与吵闹,恐怕就不好了,毕竟与刘寡妇在一起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唉,什么时候把那狗弄死就好了。”
……
到了夜里,刘寡妇的家门前渐渐冷落下来了,白日的吵闹与喧嚣,到了此时,变得什么也不存在了似的,只有大黄独自坐在门口一块石头上,望着天边的一弯残月,有种说不出的沧桑之感。
肚子到底是有些饿了,可是不知为何,主人竟然是粗心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连晚饭也没有预备,此时当真是不想呆在刘寡妇的屋子门前了,倒不如离去,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去算了。
正这时,大黄发现一个馒头飞了过来,在它的眼前不断地盘旋着,不时碰触一下大黄的鼻子,似乎在问它要不要吃了自己。
对此,聪明的大黄歪着脑袋看着,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只是看把戏似的看着而已,当真要它去吃了这个馒头,似乎显得有些牵强,人大黄纵使是肚子饿破了,也不会吃了这种来路不明的食物的。
馒头是香的,大黄的肚子也非常饿,简直有些受不了了,真的好想一口把这个馒头咬住了,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去才好。
何况这馒头还散发出如此诱人的味道出来,不要说此时肚子饿得不行了,纵使是平日肚子不饿的时候,见了此物,怕也是会强行咬上两口来着。
大黄看了一阵子,终于是觉得有些不妥,不敢去吃,似乎觉得有些诡异,不该去吃了这么一只来路不明的食物,宁愿去吃一些牛粪,或者是去啃一些草叶儿,也强过吞食这种东西。
这根本就不是人吃的东西哈。大黄在心里这么想着。
本来想逃去算了,可是不为刘寡妇守住院落,似乎也不太妥当,只好是耐烦些罢了,不然的话,难道大黄当真能离开此处,去一个比较安全的所在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办法,为了主人,只好是守住在此了,纵使是死了,被人砍了,那也认了。
可是那该死的馒头竟然追上前来了,这使得大黄有些愤怒,对之直是不住地吠叫着,似乎要驱赶它离去,不要靠近自己,否则的话,定然是你死我活的结果。
躲开了馒头,大黄感觉到有些累了,无奈之下,只好是蜷缩在一个破败的黑暗的角落里,准备休息一下了,不然的话,长此下去,熬夜过多,只怕对身体颇为不利哈。
看到大黄悄然睡去,馒头此时悄然落在它的身上了,随着大黄干瘪的肚子之起起伏伏,那馒头也是摇摇晃晃不已,似乎要从大黄的身上掉下来了,可终究是没有落下来。
大黄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的身上有这么个东西,本来想一口吞下去算了,可是终究是觉得有些不好,这不,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准备着逃去,千万不可上了馒头的当才好。
几经转折,大黄又回到了刘寡妇的屋子门前,蹲在门口,不时对着天空吠叫一声,似乎不如此,便不足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而那只馒头对之亦是穷追不舍,似乎不让大黄吞食了自己,便永远也不做馒头了。
大黄无奈之下,此时也是有些失去了理智,二话不讲,一口咬住了馒头,在肚子的咕咕叫声之中,一下子就把那个会飞的馒头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也不知为何,吞了馒头之后,大黄竟然是可以说出句把儿人话,这不,看到冯大爷悄悄凑上前来了,便开始对着他不住地骂娘。
“好嘞,”冯大爷颇为生气,“想不到你还会骂娘哈。”
“诶,”大黄颇为傲慢,“骂你怎么了?”
“好嘞,”冯大爷一时几乎又想骂娘了,可是念及此物毕竟是只狗,犯不着与之一般见识,长长地怅叹一声之后,旋即离开了刘寡妇的屋子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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