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走在旷野,前方似乎有座城堡模样的存在,想进入,至少也得去打探一翻,觉得里面有价值连城的宝贝,不去搞些回来,回去便没脸见人了。
深夜独自前来,本来想悄悄摸进去,却不成,一见到那深红色的大门,狗爷就浑身颤抖,不敢进入,怕着什么,却又并不明白到底惧怕何物。
那确实是一座非常雄伟的城堡,城门大开,于大风呼啸声中,不断地哐当作响,闻之,甚是有些凄凉吓人,本来不敢进入,可是到了此时,似乎也只有进去看看了。
荒凉的月色下,仍旧是一片可怕的荒凉,看不到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到处都是些丢弃的骷髅头,有些尚且还没有死,一看到狗爷之到来,便张合着嘴巴,似乎想咬人来着。
借着淡淡的月光,甚至可以看到幽灵出没,虚幻之至,忽隐忽现,有时略具人形,往前胡乱而走,经过狗爷身边时,并无任何停留的打算。目睹着如此恐怖的景象,狗爷左右张望了几下,没有看到任何人迹,就算是风,刮了一阵之后,旋即又消失不见,空空的旷野,能为狗爷作伴的,无非此物而已。
天空阴沉得可以,看来过一阵子,可能就要落雨了哈,而此处并无任何挡雨之物,不去寻找一些干燥的去处,恐怕不太好,届时非得淋一身雨不可。
本待往城堡中而去,可是不成,看着无数幽灵慢慢往那扇深红色的
大门而去,有女士,也有男性,出出进进,变幻无常,见之,特别是一个人看了,还真是不堪,本来想逃去,却不可,此地空旷,根本就无路可走,想逃的话,真的是门都没有!
幸好在旷野无人之处,此时无端长出来一棵大树,那叶子足有门板那么大,躲在下面,不仅可以躲雨,甚且可以避风,简直了,非常之舒服。
在那片叶子下面正好有张床,炎热夏夜,独自躺在下面,感受着风的吹拂,聆听着远近各处虫子的啼叫,浑身的烦躁,到了此时,转瞬而逝,消散得干干净净了。
狗爷躺在那张床上,往着不远处那座城堡看去,此时看到无数的幽灵出没,甚至可以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本来不敢进去,可是不成,风太大了哈,如此一片单薄的叶片儿,根本无法挡住风的呼啸,倒不如进去算了。
“可是万一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狗爷躺在那叶片下面如此想着。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城堡大门豁然关闭,无数的人在里面不断地拍打着,似乎想出来而不得,一时呼喊着、叫骂着,有些人甚至准备爬墙而出,不然的话,呆在里面久了,实在是不好。
在这些拍打大门的人们之中,狗爷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一时觉得不妥,再不进去帮一下忙,此诚非做人的道理,便不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了,往着大门所在的位置慢慢踱去。
往前走
了不知多久了,愣是无法靠近。可是,狗爷估摸着,自己与那扇大门之间的距离,至多也就一百来米,为何就是凑不到大门边呢?
如此奔波了一夜,到了天明,再往那座城堡看去之时,依然与昨天夜里所见一样,与自己仍旧保持一百来米远的距离,一夜下来,算是白走了。
狗爷不想往前走了,正好屁股下面有块会发光的石头,晶莹剔透,非常可爱,本来想抠出来,扛之回去,到了家里,以之作为礼物,送给老母,或是将之雕琢成器,睡觉时枕于头下,岂不善哉!
可是不成,此时根本就没有这种心情,只好是打住了,夕阳西下,洒下一片苍凉于旷野,此种情景,足以令人下泪,何况狗爷漂泊在外多年,此时迷失此处,那种凄凉无助之感,还真是一言难尽哈。
没有雨。睡意渐浓,狗爷躺下去了,悄悄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去听从城堡里发出来的那种骇人听闻的声音了。
正此时,那扇大门渐渐打开了,狗爷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准备去把自己的老母迎接出来,不要再呆在那种恐怖的地方,得回去了哈。
往前略走了几步,狗爷便凑到大门边了,开着的大门里面,黑压压一片,全是断手断脚之辈,有些甚至没有头颅,只是悄悄看了一眼,狗爷便不忍心看下去了,往后退却,赶紧逃离,仍旧坐在那块宝石上,怔怔地看着,不知如何是
好。
一只巨大的厉鬼从朱红大门悄悄溜出来了,贴地飞行似的,眨眼工夫便到了狗爷面前,却又在一阵飓风中,彻底消失不见。
之后,一条花蛇探头探脑地伸出了自己的苍老的头,那头足有水桶那么大,不住地吞吐着蛇信,老长老长的,甚至够得着狗爷的身体,这不,把狗爷彻底吓着了,正逃跑来着呢,却不成,那大蛇张开了巨大的嘴巴,合着天上的闪电一起,残忍地把狗爷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