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的人们愤怒了。
扑向了少秋的屋子,准备好好整治一番,甚至有人提议直接打死算了。但是此举毕竟有些欠妥,颇受到一些正义人士之诟病,觉得过于刻薄,非君子所为。
不知如何是好的人们,悄悄地在一个山洞里开了个会,旋即散去,不肯聚集在一起了,不然的话,万一使那个读书人知道了,可能会采取措施,说不定会逃离此地。而一旦逃出去了,再想对付他,恐怕就有些困难了。
人们请来了一些巫师之流,悄悄于黑夜来临之际,在山洞深处一些不见光处,偷偷摸摸地做起了法事,诅咒着,非要置少秋于死地不可。对于这种事情,少秋当然不知道,也没有任何人对他提起此事,不然的话,如何肯继续呆在荒村呢?
在巫师做法事这天夜里,真的是非常漆黑,简直了,不仅看不到月亮,就算是星星也不见了。荒村各处,人们藏身在不起眼的地方,断不敢出来,不仅因为风忒大了些,最主要的问题在于,可能会受到巫师诅咒之伤害,之前巫师不是打过招呼吗,今夜不同以往,闲杂人等,若没有什么事情,最好呆在屋子里,不要出去为妙。
巫师甚至给其他的人分发了解毒药水,喝下之后,对于之后发生的事情,说是有抵抗力,可以中和对身体之伤害。
对于这样的事情,少秋当然是并不知情,也没有任何人告诉他,尚且安之若素在呆在自己的屋子里,相当安闲在读着书来着。而在他读书的时候,门外已然是一片狂风呼啸之声,石头乱滚,大雨哗啦落下,道路泥泞,不堪行走,如此夜晚,人们只好是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或者躲在山洞之中。
读了一阵子书,少秋觉得肚子隐隐作痛,可是白天并没有吃什么呀,何以会出现这种症状呢?思之再三,仍旧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直接准备躺到床上睡去了。
……
巫师静静地坐在一个山洞里,对于少秋,那是看得相当清楚,见他安然睡去,知道法力无效,距离太远了哈。于是召唤来了花伯,非要他去把少秋引到山洞门口不可,与之距离相隔越近起的作用越大,反正今夜非处死他不可。
听闻到这样的命令,花伯只好是只身往着少秋的破败的屋子里走去,不然的话,一旦违抗了巫师的命令,可能真的会非常之不好,甚至会有杀身之祸。而这样的后果当真是花伯承受不起的。
只好是委屈少秋了。
……
少秋躺在床上,一时之间,并不能真的睡去,心情真的是太不堪了呀。渐渐地,他闭上了眼眸,发现自己的屋子门前似乎有个鬼,吓唬着,似乎想杀了他来着。
这使得少秋非常生气,什么东西这是,自己命数系之于天,非这些个鬼物所能左右,此时气不打一处来,遂横下了心,往其藏身之处悄然潜行而去,目的不过是打死之而后快。
在打鬼之过程中,忽然听闻到天空中似乎传来一阵笑声,不是太大,却足以听到,仔细听之,却又什么也没有。于是仍旧打算闭上眼睛睡觉,加上门外风声忒大了些,出去不便,唯一能做之事情,不过是躺在床上罢了。
正这时,听闻到有人轻轻地打门,声音不是太大,遂不去理会,直接就准备睡去了,却在刚刚闭上了眼眸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传来,直接把少秋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吓得浑身汗出不已。慢慢下了床,拉开了屋门往外一看,初时一片苍茫月色中什么也看不到,渐渐地,可以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闪现了出来,仔细一瞧,可不就是花伯么。
“伯伯深夜造访,不知到底有何贵干?”少秋弱弱地问了一声。
“没事,没事,”花伯显然是想极力掩盖什么,“不过是请你出去玩一下,见识一下荒村的夜色。”
“现在吗?”少秋还以为是去与少女约会呢,心里当然是非常高兴来着。
“嗯。”花伯模糊地回答道。
……
出了屋门,少秋跟随着花伯往着大山上而去。
往前走了一阵子,少秋忽然有所恐惧,至于到底害怕什么,这还真是搞不懂,反正觉得有些不堪,似乎不可以跟着花伯去那大山上。
荒村的夜色还真是非常之不错,月轮高挂天空,澄澈一片,皎洁如玉,沐浴其中,心绪之烦恼与人世之艰辛悉数悄然散去,不复存在了都。可是在行走之过程中,少秋发现今夜的花伯颇有些不对劲,感觉不太真实,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思之再三,仍旧不得要领。
往日大山上的一些树木,到了此时,变得会说话了似的,甚至在碰到了少秋之际还露出了笑容。空气中散布着一缕缕幽香,虽然并没有花朵之存在,却还是有这种香气缭绕在身边,一度使少秋害怕担忧的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甚至打算于此地,就在花伯面前高歌一曲。
平日坎坷不平的路面上,到了此时,亦变是一片平坦,往日那些障碍,散落在路面上的巨大的石头悉数消失不见,替而代之的,全是些椅子之类的设施,似乎可以随时坐下来休息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