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终究是不敢贸然出击,因为和少女几乎还没有说过什么话,能如此无礼对待人家么?当然不妥。
可是就此放弃,显然十分可惜,反正又不是自己要来,而是花伯请上门的,一时之间还有何顾虑的呢?问题是少女不从,这不,东躲西藏的,有时栖身在一个不起眼的漆黑的角落里,而有时呢,直接就消失不见,根本就没法找到。
患有肺病的少秋,追逐了一阵子,颇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遂不去与少女做这样的游戏了,直接拉开了屋门准备出来,欲去外面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才好。可是屋门关闭得死死的,想要出去,恐怕非常之难,无奈之下,只好是蜷缩在花伯的屋子里罢了。
屋子里灯火非常之晦暗,有时直接就看不到人影之存在,而少女的影子不断地闪现着,有时非常之妖娆,而有时呢,看上去却又极其庄严肃穆,使人根本就不敢去招惹。
面对少女,少秋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想扑上前去与之拥抱在一起,却不成,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如此情形,再还有何心情去干事那?却又不能出去,因为屋门关闭得几乎有如铁桶,除非会飞,否则的话,想出去那是想也别想。
……
巨大的裂口边,已然是死去了太多的坏人了,而一些老鼠之流,此时也出没此处,听闻到那个可怕的声音后,直接就扑向了那个巨大的裂口,再也不见出来。围观的人们之中,颇有花伯的身影在,此时看到刘寡妇站在自己的面前,根本就不敢起任何非分之想,刻意与之相隔老远,不敢靠近,害怕着什么。
正这时,冯大爷的身影也出现了,到了这种地步,年事已高之际,却还要来参加这种祭祀活动,显然是有背人道主义精神。可是冯大爷终究还是来了。
冯大爷是听到绯绯的呼喊,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也不会变得如此凄惨,此时不过来看看,不去把她营救出来,那是绝对不行的。可是寻来找去的这么大半天,想不到绯绯竟然栖身此处,藏在那个巨大的裂口中,一时之间便不顾一切地往前扑去,准备将绯绯拉上来,千万不可进入那种可怕的不干净的地方才好哈。
正这时,有人一声断喝,直接就使冯大爷回过神来,左右张望了几眼,上下打量了一翻,死鱼似的眼珠子努力睁开一看,这才知道上了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绯绯,却只有一个巨大的裂口横在自己的面前。幸好没有继续往前,不然的话,这一旦掉落下去,恐怕就再也无法爬上来了哈。
冯大爷离去之后,一头牛悄然凑了过来,面对着这种可怕的存在,不知为何,竟然流出了眼泪。似乎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不然的话,它不会逃跑得如此匆忙,转瞬之间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再也寻找不到了。
可是往前略跑了一阵子,牛再度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裂口摆放在自己的面前,命数难逃,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牛到了此时,可能也是理智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了,只知道往后退缩,却不知道后面也有一个更加巨大的裂口在等着它。
牛之邪恶可能招惹到了某些不干净的存在,泄露了天机,不然的话,到了这种时候怎么会中了这种可怕的邪祟,竟然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那个巨大的裂口之中了呢?牛之愚蠢也真是的,只知道逃命,却不明白在相反的方向也埋伏着同样的陷阱哈。
……
少秋怔怔地坐在屋子里,与少女面对,颇有些别扭的意味,却又无法出去。门已然是关得死死的了。
一时之间,似乎也只有呆在此处,不敢出去,也不能出去。况且有了这么个好的机会,不去与少女说说话,当然也是非常可惜的。
少女低着头怔怔地看着什么地方,似乎在听什么人说话,只是略听了一阵子,见少秋看自己,便立即打住,不去听了。那种样子当真是非常恐怖的,不经意之间看去,颇有些鬼故事里的那些白衣女鬼的风范,于是不敢去招惹,只是怔怔地坐在漆黑的角落里,等待着大门之敞开罢了。
……
花伯仍旧呆在漆黑的夜色中,盼望着女巫呼喊少秋的名字,使之亦如之前的那些坏人,悄然而不自知地扑向那个巨大的裂口,就此死去。可是不成,并没有听到这种呼喊,相反,尚且有些担心那女巫会不会呼喊自己的名字。
“花……”正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仔细听去,可不就是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么,吓得花伯及时逃去,并不敢停留于此,不然的话,长此下去,恐怕真的会发生事故。
花伯往着自己的屋子没命地逃去,不久之后,便回到了屋子里了,旋即拉开屋门,放少秋出来了。少女怔怔地坐在一边,样子非常恐怖,那种情形,颇有种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的感觉,几乎把花伯都吓住了。
少秋不敢呆在此处了,准备立即回去,不然的话,恐怕会真的出大事来着,却在此时,听到少女非常热情地凑上前来,似乎想与之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
看着少女的那种样子,少秋知道她可能是由于害羞,不敢表达爱意,此时送别自己,不过是想多留一下的意思罢了。少秋不敢在此处久留,不然的话,得罪了花伯,可能真的不妥。
……
刘寡妇这天夜里,悄然出现在少秋的屋子门前,非要坐在一块石头上不断地唱歌不可,非常之吵人,却又不好说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