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匠的女人又出现了。本来大家聚在一起,相互闲话着,可谓是其乐融融,非常惬意。
不成想瓦匠的女人来了。那样子,真的是非常之不堪,与之坐在一起,一些人们由于受不了那种味道,直接逃走,或者是远远地坐开了。
到了这时,天气渐渐地有些冷了,屋门一般来说都是关闭着的,等闲不肯出去,不然的话,万一染上风寒,可能会非常之麻烦。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只要患病,轻症犹可,一些比较严重的疾病,便几乎无法医治,因此而亡者颇不在少数。
因此之故,纵使是天气不太冷,屋门也是紧紧地关闭着,等闲不肯开开了,不然的话,极有可能如之前的那些人们一样,悄然死去。
何况狂风呼啸中,还颇有些寒冷呢。人们更是不敢出去了,那怕是上个厕所,那也是实在到了无法忍受之地步了,这才非常不情愿地从人群是站了起来,拉开屋门,顶风冒雪地出去一下。
人们纷纷聚集在花伯的屋子里。屋门到了此时,不得不紧紧地关闭着,外面的风忒大了些,根本就不敢把屋门开开了啊。
空间不是太大,加上人多,空气一度非常污浊,吸烟的吸烟,呕吐的呕吐,有人实在受不了了,便准备逃出去。可是不成,为了怕他感冒传染给人家,一些力气大的人直接抓住了,不放那人出去。
烟雾缭绕之中,加上有瓦匠的女人在,空气真的是太不干净了。一些人甚至开始不住地骂起娘来,却还是不想出去,因为外面的风雪似乎也非常不堪,加上夜色深沉之际,往往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没,就更是没有人愿意出去了。
瓦匠的女人穿着一件红棉袄,上面糊满了一些污垢不堪之物,当然,作为曾经的小姐,下嫁到这种地方来,为了防止一些歹徒不法之辈侵犯,出此下策,似乎也情有可原。不然的话,可能直接会被人们强暴了。
瓦匠的女人端坐人丛中,坐的是最好最漂亮的椅子,看着一台破败的黑白电视。电视节目非常好看,《封神榜》,有些人看得,直接就把瓦匠的女人身上发出来的那种气味忘记了,因为全心全意地去看电视了,对于这种不干净的味道,一时之间竟然不在意了都。
那真的是死蛇似的味道。一些看不明白电视的人们,比如一些小孩子,直接就把自己的鼻子捂住了,有些甚至还捂出血来了都。
虽然有那种难闻的气味,可是下雪天,屋子里倒也暖和,渐渐地,人们也便适应了那种臭得要死的味道了。
瓦匠的女人在这样的时候往往要高谈阔论,说些自己对时局的看法,评论着往事之不堪,或者是数落着一些行为不太检点的人们。对于瓦匠的女人的话,人们大都爱听,也相信,虽然她的身上极其不干净。
这时一位毛孩子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道破了此事,说瓦匠的女人不爱干净,“臭死了!”
可是这样的话尚且没有说完,便被瓦匠的女人掴了一巴掌,直接打倒在地,久久不能爬起来。那孩子只好是捂着自己的脸,低着头呆一边去了,根本就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见不是事,有人直接就说起好话来了。“真的是太香了啊。”
听到这样的话,瓦匠的女人这才高兴起来,不复之前的那种恨恨的样子了。得罪了瓦匠的女人,似乎也会是相当麻烦的呢。
“真的是太香了啊。”又有人这么弱弱地说了一声。
“香!”其他的人们纷纷附和。
……
在荒村,根本就没有人敢于得罪瓦匠的女人,有人说瓦匠的女人会放蛊,也有人说她不会,只是略懂一些法术罢了。到底如何,尚且不得而知。
在这样的下雪的夜里,人们相互聚集在花伯的屋子里,看着黑白电视,心情当然也是非常不错的,况且还能听瓦匠的女人讲一些远古之事。瓦匠的女人甚至说自己是神!
没有人敢于得罪瓦匠的女人。
“好香啊。”花伯此时凑到了瓦匠的女人身边,笑得张开了嘴巴,不住地赞叹有加。
“香,太香了。”花婶也如此说道。
只有小花准备离开,不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可是到底该去往何处呢,在这下雪的天气里?根本就不能出去,况且外面似乎还有鬼魂出没,独自外出,风险之大,那也是当然的。
一些坐远了的人们,在听到这样的话后,悄悄地,又凑近了瓦匠的女人了,根本就不敢远离,不然的话,可能会得罪瓦匠的女人。“你就这么嫌弃人?!”瓦匠的女人往往会这么责备一二。
“不对,这空气真的是太臭了。”一位傻子这么说道。
“是哈。”刘寡妇此时也附和着。
……
刘寡妇的话尚且没有讲完,便受到瓦匠的女人的攻击,说空气之所以如此不堪,完全是拜她所赐,不知有多少天没有洗澡了,不然的话,根本就不会是这样的情形。
“天地良心!”刘寡妇争辩道,“我昨天刚刚洗过的澡。”
“可是你身上为何会如此臭呢?”瓦匠的女人把矛头直指刘寡妇。
“是啊。为何会如此肮脏呢?”有人附和着瓦匠的女人。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人都远离了刘寡妇,不肯与之往来,甚至也不肯与之呆在一起,那些坐在刘寡妇身边的人们,甚至开始了呕吐,空气之所以如此臭得要死,似乎真的是拜刘寡妇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