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和乔栋聊过以后，所有人都肉眼可见他的变化。

以前爱说爱笑的人，如今沉稳的可怕。

休假回来的潘野和张启对此变化特别有感触，因为他们一回来就被当场吓了一跳，还以为乔梁被什么不好的东西附体了呢。

能让相信科学的人生出这样玄学的心理活动，可见乔梁的变化之大了。

而读懂了潘野和张启隐晦眼神的乔梁，当场哭丧了脸，回宿舍后抱着乔栋哭唧唧了好久。

被吓到的潘野和张启则找到了顾月姝，询问他们不在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乔梁变得那么奇怪。

“这事儿你们得问乔栋，”顾月姝随口回了一句，然后扔给两人一份文件，“看看吧，来活儿了。”

“什么活儿？”潘野下意识问了一下，就立刻伸长脖子凑到张启那儿一起看了起来。

他们一目十行，很快把文件里的内容看了个大概，轻松写意的表情化为了凝重。

“我们的内部对抗起效果了。”张启合上文件，得出了最后结论。

“没错，”顾月姝习惯性的用碳笔敲了敲桌子，“战斗小队的价值在对抗演习里被看到了。”

“这次的演习将会是个很好的机会，比内部对抗还要能够体现战斗小队价值的机会，不过我将时间争取到了一个月以后。”

“你是觉得几支战斗小队还有欠缺？”张启上半身微微前倾，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很期待能够听到她提出的各种不足，因为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还是同一个问题，思维方式的转变，我要的是能够在集体作战中听指令，也能在个人行动中有主见的特种兵。”

顾月姝摊开手，表达了自己的无奈，“很可惜，这次的对抗演习中，我没有看到这一点。”

潘野抱臂靠坐在沙发上，觉得她有点儿吹毛求疵了，“你这个要求，各战斗小队的队长能做到不就行了？你还真打算把所有人都培养成为全能王者啊？”

“不行吗？”顾月姝就是这么想的。

“有点儿难。”张启理性的评价。

顾月姝笑了，“难归难，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最后不会成功？就算最后无法达到百分百的成功，多一个指挥型人才，都是我们赚到了。”

除此以外，她也说了自己的又一考量，“更何况指挥型人才哪里都缺，成一个，就有很大的概率能少一个退伍的战友，为着这个，你们说要不要试试？”

人才留存，即使是战斗岗转技术岗，只要还穿着军装，就能少一些遗憾。

在部队里待久了，谁又能真的洒脱的离开呢？

“你准备怎么做？”潘野这下不觉得她吹毛求疵了，甚至比她还要重视。

“我向我母校的校长要了指挥系旁听的资格，只有一个月时间。”顾月姝肉疼的笑不出来。

为了这个旁听的资格，她可是和校长签署了好多条不平等条约，几乎要把自己卖出去了。

虽然时限也是一个月，但她就是觉得自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