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月昳就差没在额头写上“我真的很乖”几个大字了。
他看涩泽龙彦差不多接受这件事了,也有点厌烦坐在大腿上的感觉——还是椅面更舒服,太宰治身上没什么肉,贴贴太硌人了。
“太宰君。”西宫月昳在有限的角度内往回拧,“你觉得我重吗?”
太宰治:“?”
“完全不。”他真情实感地,“你太轻了。”
“要是这样坐着太累,我可以……”
“怎么会累——我可以这样抱一整个下午——”
西宫月昳估摸着这句话是嘴硬,这样抱下去,半个小时就足够让人腿麻到站不起来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
他不想和冈察洛夫一样站着当一位侍者,也不想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去。
对面的那张椅子背对着落地窗,在盛大的夏日里镀了层光,宛如挂了层无形的冠冕。可惜他要是真的坐过去了,就意味着他和其他三人到了同一位置。西宫月昳不觉得那是好事,把自己架太高只会迎来死亡。而且他从不认为自己能够和这三人博弈。
太耗费心力了。
又不能躺在桌面上,或者爬到桌底下……
西宫月昳纠结着,发现涩泽龙彦和费奥多尔不约而同站起来。
离开了。
“怎么走了?”他看了一眼自己,又看太宰治,“果然是我们这样太丢脸了吧。”
“丢脸?”没人了,也就不需要维持脸面,太宰治震声道,“他们不高兴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狗粮耐受度太差了。
他骤然颓废下去,每一根毛都往下耷拉,失了支撑一般趴下去抱住西宫月昳,真的把人当抱枕。
“没有月月抱,难过得要死掉了。”
“这可真是……”西宫月昳心软下去,捧住太宰治的脸贴了贴他的唇角,“只是一两天而已。”
“每一次,”太宰治极为认真地注视他,“每一次见面都当作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