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月昳套了一件很宽敞的病号服,安详道:“这里够安静,没有人打扰。而且……”

在青木伶凑过来想看他的书时,西宫月昳忽得把书合上,支起身,薅住一只青木伶就开始揉脸。

“而且我得看着你,死也得给我死慢点。”

“……”QAQ

看得出来西宫月昳确实有点ptsd了。

可是这又不是他的错,青木伶心想自己还没死呢。把月月折腾成这样的又不是他,为什么到最后收拾摊子的人变成他了呢?难道就因为自己的编号拍在他们前面,所以连自杀这种事情都得排队?

这也太欺负后辈了吧。

当然这种事情他并不会和西宫月昳说。

“我把一些资料交给波本了。”他坐在床尾,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的东西又多重要,“虽然不是很全面,但等他把这些东西给日本公安,只要公安那边没有全部都是脑残,肯定能把组织给端了。”

他捧着脸:“当首领还背叛组织,莫名有一种背德的快乐。”

西宫月昳:“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是故意的。”

自豪.jpg

他又用一种炫耀似的语气说:“月月,我今天差点把波本吓坏了……我把资料给他的理由是,组织决定由他来继承Boss的职位。哇,当时波本那个脸色,我真的很想拍下来反复观赏。”

西宫月昳:“……”

好坏,这蔫坏蔫坏的,究竟是和谁学的?

总不会是和他学的吧……

但他看青木伶的时候总觉得有点怜爱。可能是面对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总有一种为人父母的……嗯……虚假的长辈责任感。怎么说呢……虽然青木伶已经明晃晃地长歪了,但他还是担心对方会长歪。

真是一种很多余的责任感。

他自己感叹了一下。

西宫月昳又有点困了,明明下午到现在几乎就是在补觉,他却觉得睡不够。可能前些日子太累了,也可能终究是体质问题。

他把人从床上推下去,打发到另一张床上,又不肯把中间的帘子拉上遮挡,有点睡着也要盯着人的执着。

青木伶自己是很喜欢这种被注视的感觉的,甚至喜欢到了一种被注视就会轻飘飘的程度。现在被凝视着,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内心都快要变成煮沸的汤锅了。

因此,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