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想跳起来,抓住黑羽快斗的肩膀晃一晃:

虽然住在医院,但他没病,是真的没病啊——

面上还是稍微装了装,西宫月昳窝在病床上,仰头看黑羽快斗把一些他平日里挺喜欢的小点心放在边上。黑羽快斗做这些事的时候十分严肃,严肃到几乎看不出来他是一个高中生了。平常极爱吵闹的人,现在少了那些小动作,眉眼也跟着沉静下来。

“月月。”他拉开边上的椅子,坐下,“一定没事的,你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西宫月昳:……???

前台那边到底给他编了个什么病的借口啊!

“我也没那么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

“从小到大你就这样,有什么事情都不说。”快斗又看了一眼中间的帘子,颇有些担忧的神色。

“隔壁是位老先生,在睡觉,你小声些,别打扰了。”西宫月昳随口说,“我……”

黑羽快斗悄无声息地探过去看了一眼,果然看见病床里埋了个浅色头发的人。

他低下头,脸色肃然:“鹤影君的事情我在查……”

见西宫月昳脸色有异,黑羽快斗以为是自己说了伤心事,顿时一凛,露出一个和平时无异的欢快笑容:“瞧我这急的,不是我自己去查,是警官他们有了新线索。”

西宫月昳知道警察不可能找到什么线索,轻轻叹了口气:“是嘛。是什么线索?”

就见黑羽快斗撩起眼皮,严肃道:“一个组织。”

西宫月昳心想自己招惹过的组织可太多了,作为买卖情报的中间商,他认识的人全放在一本书上,都写不过来。

“一个人人有代号的组织。”

想了想,那个用动物做代号的组织,已经被他玩得差不多了,黑羽快斗要是查到他们头上去,玩一玩也没问题。

“是什么样的代号?”

快斗脸色很认真,又夹着一丝犹豫,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告诉自己的幼驯染了,事到临头又有点纠结。看西宫月昳躺在这里、面色苍白的样子,他都有点后悔是否要拿西宫鹤影的事情刺激他。

这纠结一闪而过。

他能相信的人不多,西宫月昳肯定是一个。而西宫鹤影的事情对他们同样重要,眼看着月月都受不了打击,病重了。他刚走进来,见西宫月昳眼底青黑蓝眸无神,是真的揪心。

虽然说些刺激话可能会伤了他的心,可他更害怕西宫月昳颓废下去、丧失活着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