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西宫月昳一直在沉默地听,他走近,看起来马上要拿起那把匕首。作为利己主义者,他从来不介意做出一些残忍的事。

他蹲下去,又抬起头,轻声:

“哥?”

西宫鹤影整个人一颤。

“我不是……”他发现西宫月昳朝他走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等等,别靠近……”

“哥。”西宫月昳反而更加坚定了一点,“理论上你的年纪比我小,所以你应该听我的。”

他拾起地上那枚小小的耳坠,拾起过去的一片回忆:“我很抱歉。”

西宫鹤影害怕地挪后了一点。

“别碰我……”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希望可以分担这次这份痛苦。”西宫月昳只是停顿了一下,就抱住了西宫鹤影,陌生又熟悉的触感,凉得不行,几乎彻底失温了。

他小小地打了个寒颤。

虽然西宫月昳看起来很好接触,对谁都很温和,但他真的和人亲密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偶尔几次也是系统操控马甲过来贴贴。最近和太宰治同居才多了一点。

所以他其实不熟悉拥抱的触感。

“月月……”

西宫鹤影能感受到西宫月昳抱得很紧,本来已经退下去的银色又泛上来,他喉结微动,心思如潮水般散开。

他本能是很想靠近西宫月昳的,不管是原来那种靠近本体的愿望,还是生出的全新人格。所以西宫鹤影没能挣扎,而是放弃似得松了肩膀,仍由自己被抱住。

“道歉相关的话,我要听你自己说。”西宫月昳微微眯起眼睛,难得有点颐气指使,虽然看起来更像撒娇,“这些银色的东西……痛吗?”

“还好。”西宫鹤影闷闷地回答。他稍稍挣扎了一下,因为那些银色的玩意已经开始侵蚀西宫月昳的手指了,“别碰这些玩意。”

“不行。你浑身上下都写着‘我不想死’,这样我怎么能放过你?”他眼底倒影这海水和星河,长长地叹了口气,“救你等于救我自己,你的痛苦也就是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