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还不是你最后一句话,害怕被挤出官场!害怕权利丢失!”
“还有,你说你爹是无奈之举,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御史无论官位大小,都有秘奏之权!”
“他为何不上报?难道本王和陛下也都帮着贪官堵他的嘴了吗!”
“把一个‘贪’字,都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如此百般无奈,把错全推给别人,我还真是从未见过你们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草民该死,王爷恕罪。”张孝纯冷汗直冒,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可即便如此,我爹总共贪银也不足百贯,最多是牢狱之灾,何至于要逼死他?”
百贯,是老叫法,在新宋,一贯是一千钞,百贯就是十万钞。
柳尘问道:“你父伏法了吗?”
“这……”一句话就把张孝祖给问住了。
他知道,柳尘问的是,张昌有没有认罪伏法,但这摆明了多此一问,如果认罪了,直接贬官坐牢即可,谁还会逼他?
“他不伏法,就是不认罪!连你都知道他贪了百贯钞,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这分明就是抗法,是畏罪自尽!亏你有脸跑来喊冤!”
柳尘怒斥道。
张孝祖哆嗦着不敢吭声。
柳尘冷哼一声,接着又朝后面两人问道:“你们呢?又凭什么跑来告状!”
“我,我们……”面对柳尘的威严,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其中一人紧张的递上一叠文卷,“王爷,我们的冤屈,都跟大家一同写在里头了。”
看得出来,他们所谓的冤屈,也不那么纯粹,身上多少都沾着点屎,所以不敢理直气壮的奏报,而是以外面那些人的代表身份,把所有状纸都拿了出来。
玩的就是一手法不责众。
柳尘又怎会不明白这点小心思,“好,跟本王玩这一手是吗?本王就给你们个机会,公开所有智能体的追案数据。”
“若其中有冤案,本王立马销毁所有智能体,但若没有,那我柳孝直也不是好欺的!”
“若查证是尔等故意闹事乱政,妖言惑众,本王也决不轻饶你们!”
两人顿时被吓得冷汗直冒,心虚不已,“王爷饶命!饶命啊!我等知错了!”
“知错?错在何处!”柳尘漠然问道。
其中一人答道:“回禀王爷,草民等人原先也没打算来这儿闹,之前到衙门上告,也不过碰下运气罢了。”
“不成想前几日,刑部有人发函,召集我等一起,打着民意不可欺的旗号,来此伸冤。”
“还承诺我们,事成之后,刑部就会帮我们推翻智能体所判的全部案件,并免了我们家人朋友的罪责,所以我们才斗胆跑了过来。”
柳尘一听,表情也愈发冷淡,之前发附件敲打刑部尚书,看来完全是对牛弹琴了!
“传诏刑部尚书,让他立刻来驿馆见我!”
带着一丝恼火,柳尘直接朝身边丫鬟命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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