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最近没去上课了。
虽然学习各样的奇迹知识很有意思也能一定程度增加自己的可用手段,但现在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天夜晚,安提正在自己的婴儿床上和异乡人打架。
宝宝安提一把将异乡人推到床栏上,正要乘胜追击,宝宝异乡人反手一巴掌把宝宝安提掀翻在床然后扑了上去。
婴儿床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剧烈摇晃,两个宝宝虽然一个长得粉雕玉琢水灵灵地非常可爱,一个长得则像是某种丑萌的奇怪二头身生物,但二者打起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伤口在二者的身上增添,虽然基本是宝宝安提身上的伤更多。
最后宝宝异乡人用力一拳给宝宝安提打得发懵,趁这个机会小爪爪高高抬起。
轰隆——
闪电划过,顺应雷声,一爪子刺穿了宝宝安提的眼睛直取脑海。
鲜血染红的婴儿床,安提最后模糊的意识就看着自己被宝宝异乡人举起来,越过床围栏把自己扔了出去。
咚!
安提醒了,发现自己从床上摔了下来,当然什么婴儿床上的魔性抽象宝宝大战是不存在的,周围是一如既往的水秀大学安置中心的大床。
是梦,但不只是梦。
安提感觉脸上有些许湿润,伸手一抹发现是鲜血。
起身去往洗手间,通过镜子看到自己的左眼——也是梦里被宝宝异乡人捅穿的眼睛——虽然现实中没有什么异常,但依旧流出了“血泪”。
好在流淌了一会儿就没有持续了,安提冲洗擦拭后就干净了。
还是不行么。
最近安提在频繁接触与异乡人的那条界限,顺应着分离惑心身的感觉去触碰它,但是每次进去就是婴儿床擂台大战。
正常安提打异乡人就够呛,何况宝宝?
虽然异乡人也是宝宝就是了。
本来安提来到这個世界后就几乎不存在睡眠质量这个东西,但和异乡人的接触还是严重消耗着安提的心力。
分离惑心身实在是太难了。
其他人的惑心身有这么难的吗?
安提最近询问了不少人脉,关于惑心信者的分离心得。
感触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意义不大。
心累。
安提擦了把脸,一抬头看向镜子发现自己身边正站这着一个披头散发肤色苍白的高大女子,一双眼睛朝着镜子,透过镜子看着安提。
“残骸姐晚上好。”安提淡定地再搓了一把脸。
再睁眼,她就消失不见了。
同样是最近,虚影之王的躯壳活动似乎也变得更频繁了。
大多是在晚上。
安提经常能在婴儿床擂台站惨败的时候,半睡半醒间感受都到自己身边有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自己。
有时候那浓密的发丝触碰到自己,还会感觉有点瘙痒。
跟鬼故事里等着索命的鬼怪一样。
但每次在被安提注意到的时候,又会迅速消失。
不知道她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在圣所还有天顶山那种和她关系不浅的地方时,又没见她有过什么动静。莫非是延迟了?
没有纠结太多,安提回去准备开下一场。
……
天顶山探索回来时就已经是十一月下旬。
转眼间如今也已经度过了十二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