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她想多了,之前和她有矛盾的是原主,何况谢正河已经给苏璃说过了她昨天的表现,所以苏璃愿意让她尝试看看能不能做得来。
苏璃记忆里,原主好像是对着刘寡妇指桑骂槐,她不喜欢刘寡妇是因为潘招娣告诉她有人议论说他们俩是一样的,只是一个守的是活寡,一个守的是死寡。
原主就跳出来骂人,甚至对着什么都没做的刘寡妇脸骂她不要脸,寡妇门前是非多,指不定早不干净了,背地里谁知道和谁勾搭在一起了,好像多骂刘寡妇几句,她就高人一等一样,一些话难听的不堪入耳。
刘寡妇也不是个软面团,当下两个人差点打起来,刘寡妇最怕人家说她勾搭人的话。
她怕这些话被自己婆婆和孩子们听了去,婆婆会真的以为她不干净,孩子们会讨厌她,她清清白白,辛辛苦苦的,就是为了孩子有一天能过上好日子。
苏璃当着她的面大吵大闹,她怎么忍的了,还是潘招娣拉了架,安慰了她,她后来才和潘招娣交好的。
刘寡妇来的时候也在心里暗暗想好了,要是苏璃说什么难听的话,她就忍下来,在灶房做事总比下地强,工分高不说,以后自己干的好,说不定还能买点便宜的红糖带回家给孩子们补补。
苏璃不知道刘寡妇的想法,但是苏璃是很同情她的,如果刘寡妇干的好的话,她不介意帮帮她。
她们没什么矛盾,有的话也就是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刘寡妇说了几句风凉话,她清楚那不是针对她的。
她也能明白,一个70年年代的农村妇女想一个人带大几个孩子有多难,缺吃少喝不说,还得忍受流言蜚语和周遭的白眼,以及别有用心之人的骚扰,娘家人的舍弃,婆家人的磋磨。
别说这个时代了,就是现代不也难吗?
谢正河带着领导们和生产队的队长们进了食堂以后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住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吓着了。
食堂人凡是干活的人都身穿白色大衣,头上带着白色的帽子,还有白色的口罩和手套。
白马生产队的村长吴耀堂抬着手指着里面的人,抖着嘴面对谢正河说到:“这...这是熬...熬红糖,他们...他们怎么愿意穿成这样的。”
其他人也是看着谢正河,他们都知道在乡下白色被人忌讳,更何况捂的这么密实。
谢正河解释道:“是这样的,咱们做的是入口的东西,所以能在这里上工的乡亲都是洗了头发,洗了澡,指甲也都是修剪好的,有专门的人负责检查,穿白色工作服是因为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脏污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咱们的红糖绝对干净卫生。”
众人一听,可不就是这样的吗?要是没有帽子,又不洗头,买了红糖正开心呢,一口喝出个头发丝,想想那画面就瘆得慌,以后谁还敢喝。
大牛和谢旺财看着谢正河带着领导们过来了他们这边,立刻精神了,一双脚踩的飞快,这两天他们看见红糖都看麻了,嘴里说着不是什么稀罕物,其实内心骄傲的很。
县领导看着两个人蹬着脚踏板看着奇形怪状的两个榨汁机,“这是?”
“哦!这两个是榨汁机,根据踩水车组装的,加上转轴什么的,哦!就是咱们贡献秘方的技术员找人做的。”李外山这么说道。
“正川媳妇过来,这边。”
苏璃听到李外山喊自己,就走了过去。
县里的领导和生产队的队长们远远看到一个长相艳丽的年轻小媳妇,都有点不可思议,尤其跟着县领导一起过来的秘书小叶。
他是从上京过调过来的,自从来了这边以后鲜少能见到什么长得漂亮的人,这会子看到一个却觉得这女人做这一切肯定是怀有目的的,所以看着苏璃的眼神里带着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