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早餐，虞欢来到一早要上课的楼层，几节课下来，又是雷诺代替其他人给新生教学。

他似乎闲的不行，虞欢在学院大道上，去食堂用餐，回宿舍路上，去学院图书馆...总之在外无论去哪，这人总能精准和她来一次“偶遇”。

每次都是一个目的，为了他的测试，请求的话语大同小异，说话的语气却有所不同，那变脸的速度真是快的惊人。

上一秒还恶狠狠的威胁她，说：“你要是不答应，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虞欢吃着饭的空档，随口问，“怎么个不客气法？”

“那就只能把你偷偷抓走了！”雷诺冷笑看她，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虞欢淡淡瞥他一眼，满脸写着不信，毕竟克莱因私下和她说了好几次了，有他看着，不用担心那个“实验疯子”。

见她不吃硬，雷诺上一秒恶狠狠的表情又蔫了，随即笑着双手合十，面色诚恳道，“你就答应我吧，真的不耗时间，就一下一下而已。”

“真的就一下下~”

他眼睛一闪一闪的，那叫一个真诚，看得虞欢啧啧称奇，真是能缩能伸。

她礼貌微笑，“一下下也不要。”

主打一个坚持到底。

雷诺盯着她磨了磨后槽牙，脸上笑眯眯，心里恨不得直接把有恃无恐的少女这样那样，团吧团吧丢进实验仪器里面，好好检查检查她是不是个“黑心肝”，“坏心眼”。

*

回了实验室，打开门那一瞬间，雷诺见到了克莱因，

他一身军装，偏长金发束到身后，稍显凌乱，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大概是刚完成任务回来不久。

“怎么有空来找我？”雷诺双腿交叠，懒散坐到休息室沙发上。

“你还在缠着她吗？雷诺。”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是又如何？”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克莱因眉眼平静，说，“别陷进去了。”

雷诺的脸色变了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她是学生，你是老师，注意分寸。”

说到这，克莱因深深看了好友一眼。

他特意过来警告雷诺一通，自然不是没事找事，他从来没见过面热心冷的雷诺在一个人身上这么费心思。

虞欢的确很特殊，身上存在着很多不解之谜，雷诺激动一点不过分。

可克莱因了解雷诺，所谓事不过三，如果实验者不愿配合，他绝不可能自降身价屡屡请求，本质上他的热情存在冷冻期，不会持续很久。

这么久以来，虞欢是第一个让他执着的人。

从私心出发，克莱因对少女亦存在着一些不为外人道也的心思，所以雷诺言行举止中透露出来的，因她产生的猎奇，困惑，愉悦，兴奋，沉迷...

这些情绪，克莱因深有同感。

“只不过是为了实验罢了。”雷洛摊了摊手，轻笑一声，“别想太多，朋友。”

“希望如此。”

说完，克莱因头也不回离开了实验室，不管好友是深陷其中选择含糊其辞，还是怀揣着其他什么坏念头，一旦发现对方行为过激，他绝不饶恕。

休息室内，雷诺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神情肉眼可见冷淡下来，没了在好友面前随性的姿态。

他心底对克莱因的质问嗤之以鼻，认定对方是得不到人心理变态了，到他这里找存在感。

他只当她是一个试验品，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