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欢见桑酒那么大反应,咯咯直笑:“还说没有吃醋,你都着急了。”
桑酒红着脸,有些气急败坏:“真的没有!”
天欢笑够了,拍了拍桑酒的肩膀,语气郑重:“桑酒,你放心,我心里最重要的就是你了,冥夜哥哥越不过你去。”
桑酒有些错愕地看了眼天欢,怦怦乱跳的心渐渐平息下来,原来天欢说的吃醋是这个意思啊,她还以为天欢发现了她的心思呢。
桑酒松了口气,轻笑着揭过这个话题。
回到自己的宫殿后,桑酒想着今儿冥夜的一举一动,撑着下巴,眼里似忧似喜,她是个果决的性子,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后,便没想过放弃冥夜。
打定主意要拿下冥夜的桑酒,也不再在意仙娥们恶劣的态度了,每天变着法的想着如何偶遇冥夜。
偶遇了桑酒七八回后,哪怕冥夜是个傻子,也发现了桑酒的企图,更何况他一开始就觉得桑酒颇有心机,见此情形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揣测。
对桑酒感观越发不好的冥夜皱着眉头看着和自己叽叽喳喳说着桑酒好话的天欢,委婉地道:“天欢,你有没有想过桑酒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天欢诧异地扭过头,一脸不解地问:“没有啊,冥夜哥哥为什么这么问?”
看着天欢天真的眉眼,冥夜沉默了,他不愿意打破天欢的幻想,毕竟天欢是真的把桑酒当做好朋友,他不愿意让天欢伤心。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冥夜叹了口气,揉了揉天欢的头,语气带了些宠溺。
天欢毫不怀疑的相信了冥夜的说辞,语气娇矜地反驳:“哪有,我是知道桑酒妹妹是好人,才会对她好的!”
冥夜看着天欢这副气鼓鼓的模样,轻笑笑一声附和道:“是是是,你知道,我不过是想让你多上点心,免得往后被骗。”
天欢轻哼一声,满脸无所谓地道:“才不会,有父神和你在,谁会想不开骗我啊!”
冥夜听着天欢这满是信赖的话,心微微一软,看着天欢的眼神都温柔了些许。
是啊,有他在,他会保护好她,毕竟她是他的妹妹啊!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神情受伤的桑酒,她倒是没听见冥夜和天欢说了什么,可她看见了冥夜看向天欢时那副纵容宠溺的神情。
想到无论自己怎么讨好,冥夜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桑酒的心揪着一般的疼。
她含着泪,看着冥夜满眼笑意地指导天欢修炼,两人时不时还会对视一眼,只觉得心越来越疼。
终于,桑酒受不了了,哭着转身离开。
桑酒哭着跑回自己的宫殿,一众仙娥仿佛没看到桑酒一般,没有一个上去安慰桑酒。
然而桑酒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的甜蜜对视,只不过是冥夜向天欢说明她练习时的错处,至于冥夜满眼笑意,那完全是桑酒看错了。
冥夜从始至终,都不曾喜欢过天欢,一开始对天欢态度好,是因为天昊的缘故,后来对天欢的态度好,是把她当做小辈。
他对天欢,从来无关风月。
桑酒一时受了打击,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可她纠结了许久还是放不下冥夜。
拐弯抹角的从天欢口中探听出她和冥夜并没有男女之情后,桑酒险些喜极而泣,她觉得自己这般委婉行事不大好。
毕竟她看出了冥夜对天欢的特殊,心中也有了紧迫感,便打算直接告诉冥夜她的心思。
桑酒琢磨了许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拦住冥夜说明心意,却被他的话打击的面色苍白。
“我没有利用天欢。”桑酒白着脸,满脸倔强地看着冥夜,语气委屈。
冥夜压根不在意有没有误会桑酒,毕竟他拿的可是仙界虐文男主的剧本。
对桑酒这个女主,他在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自然万般看不上眼,甚至不惜用最不堪的视角看待她。
“天欢生性善良,她待你一片赤诚,还望桑酒姑娘莫要辜负了天欢对你的好。”冥夜仿佛没听到桑酒的辩解,眼神冰冷地看着桑酒,语气隐隐透着威胁。
桑酒只觉得心都快要碎掉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利用天欢,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天欢。
哪怕她打心底里不愿意接近天欢,也从没有拒绝过天欢的邀约,甚至还将自己最喜爱的珍藏送了好些给天欢。
她虽待天欢不是百分百真心,可也竭尽所能对她好了啊!
冥夜怎么能这般看待她?
桑酒垂下眼,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滑落:“冥夜上仙,原来在你眼中,桑酒就是这般卑劣的人吗?”
冥夜一头雾水,他和她又不熟,哪里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更何况,她一个女儿家成日打探他的消息,一双眼恨不得粘在他身上,他觉得她不安好心,有问题吗?
冥夜思索了片刻,觉得自己的逻辑半点问题都没有。
感情迟钝的他压根不相信桑酒是真的喜欢他,他觉得他与桑酒只碰见过几次,桑酒便能一口一句心悦于他,必然是别有所图。
冥夜揣测桑酒是为了蚌族能得到上仙庇佑,所以才赖上了他,或许桑酒还想着靠他脱离妖身,成为真正的仙呢。
越想越阴谋化的冥夜看着桑酒的眼神更加冰冷,他有心试探桑酒的真实意图,温声道:“你没有那个心便好,此番算我胡乱揣测于你,对不住。”
桑酒原本还挺伤心的,可一听到冥夜明显软化的态度,忍不住心生欢喜:“没关系,你只是不了解我罢了。”
冥夜见桑酒原本满是伤心难过的脸色。因为他的一句话软话,瞬间变换成羞涩欣喜,心中警铃大作,能屈能伸,果然所图不小。
按照冥夜此刻的脑回路,桑酒就算在神域的地位低下,可到底是墨河公主,平白无故被人冤枉,少说得气恼上一会儿。
冥夜面不改色的和桑酒客套了几句后,回到住所便找了个仙娥去监视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