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情这么深,他非得会一会荣盛驸马不可。
卫晏洵叮嘱完,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浅灵原路返回,刚走出香园,便看到一个婢女手握栖月的腰牌跑过来。
“敢问可是义清乡君?”
浅灵道:“是我,栖月呢?”
婢女道:“栖月姑娘出事了!她方才在下人的席面上不甚吃了两块下了花生粉的糕点,这会子喉管肿胀,已经快透不过气来了。”
从前栖月就误食过一次花生,当时差点就死了,浅灵亲眼见过她那凶险无比的病情,登时便紧张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跟着婢女赶到了栖月身边。
栖月脸颊肿胀无比,鼻子已经肿得堵住了,胸口一颤一颤地起伏,好好的姑娘变成了这样,浅灵几乎认不出她来。
她顾不上那么多,连忙开出方子让人去拿药,然后给栖月针灸。
她表情十分冷静,但额上却渗出了一层汗珠。
有婢女给她擦汗,浅灵无知无觉,扎完最后一根针,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全无力气,理智像凝冻的坚冰,在这一刻停滞不前,岿然不动。
“快,快扶乡君去厢房小憩。”
浅灵软软地被人扶起,只麻木地感觉到房门推开的声音,自己像被吊起一般跨过了门槛,然后被人放在了软席上。
她不记得今夕何夕,不记得轮换到了哪一个季节,也不记得自己是谁,到了何处。全身上下,体内体外,唯有一个感觉,热。
像贴在火炉一样的热,身体四面都放着一口熊熊燃旺的炉子,自己的身体也似被剖开了塞进去一口,里里外外,汗水淋漓,一行一行,浇湿了她的肌肤。
房门吱呀一声,似有一阵冷风吹进来,聊胜于无地解了一丝痛苦,但门很快又阖上了。
浅灵攥着拳头,想挣扎,想释放,想放声,但所有的力气像是一头被圈圈锁链禁锢住的困兽,不挣难受,挣了更难受。
淡粉的帐幔被轻轻撩开,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一道人影立在床边,正静静盯着她。
本能令她想驱逐,可有一股奇怪的无形的力量沉沉压着她的脊背,要她低下头,顺从。
那人伸出了手,浅灵忽然觉得冷,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随即听到一声怪叫,有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在耳畔窸窸窣窣。
然后,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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