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蒲公英精”直直朝上官澍攻了过来,连带着无数毛絮扑向上官澍,上官澍鼻间微痒,却盯着斗笠男一动不动。
身后的道士赞叹地看着上官澍,不愧是六弟,如此临危不惧……
他到底不能让四弟真伤了六弟,六弟好不容易死而复生,道士刚要开口,制止住斗笠男,下一秒,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上官澍面无表情地盯着迎面过来的大蒲公英,长长吸了一口气,结实的胸膛缓缓鼓胀了起来,然后在斗笠男距他不过一尺之距之时,张开了嘴,“呼~”
一股热风,携带着些许水汽,朝斗笠男吹了过去。
斗笠男身上的毛毛瞬间被吹飞了……
斗笠男愣了愣,然后就感觉到了一股凉意直窜发顶,他抖了一下,颤巍巍的,紧接着捂住身下的关键部位,后退几步,骇然地看着上官澍,不可思议道:“你……你怎知如何破解我的绝招?!”
上官澍:……
折腾一番,上官澍的火气也消下去不少,不欲理会这两个二傻子,抬腿迈出小河,上了岸。
身后,道士和斗笠男互相搀扶着,道士看着前方上官澍的身影,想了下,还是喊道:“壮士留步!”
上官澍回头看去。
道士提醒道,“壮士,有人想要对你不利!”
若是别人还罢,此人是他的六弟,虽说他已经不识得他了,但他也要他相安无事才好!
上官澍淡声问,“谁?”
道士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那个人是我兄弟二人的恩公,我岂能背信弃义,告知你他的名讳?”
斗笠男撇了撇嘴,应和道,“对呀,我们不能告诉你他是谁……况且我们也不知道啊!”
上官澍沉默了半晌,突然温润一笑,周身的疏冷少了些,他温声道:“二位义士这般重信,真乃世所罕见,在下上官澍,京城人士,此番也算与二位义士不打不相识,今夜良辰好景,在下愿摆下酒局,与二位义士畅聊,不知二位可愿意?”
道士和斗笠男没料到为何上官澍的态度回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都愣了一下,斗笠男沮丧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起来,看向上官澍的眸子里又溢满了星星。
“愿意啊,我当然愿意啊!”
他转而兴奋地对道士说,“二哥二哥,六弟请客诶!”
上官澍瞧着斗笠男这般没心没肺不记仇的模样,唇角扯了扯。
然后随着斗笠男一起看向道士,道士压抑住心底的激动,问道,“你不是说今晚还要去见心上人?”
话音刚落,就见上官澍的脸耷拉了下来,上官澍心道,他们把他嚯嚯成这样,他还能去见吗?
嘴上,上官澍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无妨,难得近日遇到二位知己,心上人随时可见,知己难求……”
上官澍这一番甜言蜜语可是把道士和斗笠男唬住了,二人对视一眼,欣慰又惆怅。
虽然不能与六弟相认,但终归血浓于水,六弟还是打心底想亲近他们的!
道士再也没有异议。
临走时,却又遇到了个问题。
斗笠男的衣服被撕坏了,彻底不能穿了,总不能光着去赴宴吧?
道士见状蹙眉埋怨斗笠男太冲动,那么贵的纱衣怎么能说撕就撕了呢。
要知道斗笠男因为每日都要长毛,所以皮肤格外娇嫩,穿不得那些粗布麻衣,只能穿丝绸云纱,此等名贵衣料,一匹就要二十两,斗笠男身上这件,都是道士咬牙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