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銮问道,“何丑事?”
上官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因为,他亲手,将洪荒三大境界,掌控天地权势富贵的龙脉,杀了!”
“啊?!”
众人大惊,紧接着难以置信地看向天父,天父故作淡定。
衡壁合上眼,终究是说出来了。
衡沉大惊,“父上为何要杀龙脉?”
衡烨喃喃,“不会的,不会的,父上不会做这种缺德事的……六弟,你是不是搞错了?”
上官澍嗤笑,“我怎么会搞错,因为他杀得就是我的妻子,他虐待的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轰!
小家伙怔懵着,一时回不过神来,【爹爹什么意思?爹爹是我亲爹爹?】
赵缨也懵了,卧槽,我不会是续弦或外室吧?
上官澍家乡娶妻了?不对不对,赵缨晃了晃脑子,半晌,得出个骇人的结论,我不会就是那个倒霉的龙脉吧?
上官澍从天父如何命令他们让龙脉产子,到龙脉死去,她唯一的孩子被抱走,再到天父为了掩藏这些丑事,洗去了所有人的记忆……
六道听得一脸凝重和复杂。
太缺德了……
别说天父不该如此卑鄙下作,六道之内,还能找得出比他做得更过分的人吗?
答案是没有!
此时此刻,失去龙脉的恐惧和绝望,以及对天父和信仰的失望,让六道之众迟迟说不出话来。
衡霖眉眼一暗,“怪不得……”他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复杂地看了眼天父,又看向上官澍,“若我猜得没错,父上是怕衡粤的样貌长得越来越像龙脉,所以不让她长大……”
上官澍点点头。
赵缨心疼地抱住小家伙,她的粤儿太可怜了。
天父冷哼,“衡润,为父没想到,你为了救那个小孽障,竟扯出这般荒唐的谎言来,你既说为父杀了龙脉,可有证据?”
“对呀?空口无凭,难以取信于人!”天侍道。
“证据?我就是证据!我的粤儿也是证据!你的失眠之症也是证据!你为何彻夜睡不着,还不是因为心愧忧思,怕人知道你的真实面目,怕人知道你的嘴脸!”
“放肆!你怎能这般质问为父?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儿子!”
天父看起来虽怒,但心却镇定了下来,他没证据!
上官澍冷沉道,“那又如何?”
“自打恢复记忆这一刻,我已决心与天地割席,哪怕身死陨灭,也不会让我的妻女再受流离之苦!”
天侍见上官澍说出这般狠话,六道不由得取信的模样,挑衅道,“魔祖,你说了这么多,不还是没有证据证明你所说,天父做过?”
六道又议论起来,
“说的也是,空口无凭,这等大事,是要拿些证据的。”
“衡润魔祖,您不妨将证据拿出来一观……”
上官澍不由得看向衡壁,紧接着,天父警告的目光也看向了衡壁,衡壁一个激灵,正发愁要如何做,就听一道诡异的幽响,如某种神秘力量悄然靠近。
虚空突然裂开一道口子,白雾滚滚,氤氲朦胧。
众人朝那道口子看去。
只见一个红衣少女款款走出。
声音低哑如沉石擦过,“我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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