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四处都留下了秦肆酒和温祈的痕迹。

他们低哑的喘息声更是充斥了每一个角落。

温祈平日来最喜欢在这时候说一些逗弄的话，可今日却是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秦肆酒的指尖似不经意间划过他的唇边，又往里送。

仿佛可以割破任何东西的獠牙擦过柔软指腹，在上面留下一道细小伤痕。

微弱的刺痛感在秦肆酒的指尖游荡，他像是没有察觉一般，依旧在薄唇边反复摩挲。

温祈的眼神从刚刚的满是情欲，到现在竟又增添了一抹妖异艳丽的色彩。

他的鼻腔中是身体无法抗拒的香甜气息，巨大的饥饿之感快要抽干他浑身的力气，张口说话时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急促。

“躺好，手别乱动。”

秦肆酒当听不见，依旧自顾自地将鲜血一点一点涂在温祈的嘴唇。

温祈下意识舔了一下，一切都有些失控了。

秦肆酒察觉到他周身气息的变化，将温祈的脑袋按向自己的颈间。

在这时他才开口说道：“我也舍不得。”

你舍不得我感受一丁点痛楚，我也舍不得你强忍半分本能的欲望。

温祈将脸埋在秦肆酒的脖颈，头发蹭得秦肆酒有些发痒。

秦肆酒的手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地轻柔拍在温祈的头上。

“喝吧。”

温祈迟迟没有动作，只是沉重地喘着气。

差不多半分钟过后，他缓慢抬头看着秦肆酒的眼睛。

他没说话，重新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里，温祈一言不发，嘴唇再没有张开，将吸血的欲望尽数灌注于另一个动作之中。

-

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地。

由于古堡隐匿在参天树林之中，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稀释，最后只剩下圈圈微弱光晕，紧闭的窗帘足以将其彻底吸收。

卧室内依旧如同昨夜之昏暗，两道人影在床上相拥。

吸血鬼不用睡觉，即便是一整晚都盯着秦肆酒的脸，感受着对方绵长的呼吸，温祈依旧不觉得厌倦。

秦肆酒身上的红痕多得数不过来，落在温祈眼中更是别样美丽的画卷。

见他睁眼，温祈终于变换了姿势，让已经酸麻的半边身子有了缓和。

“今天想去哪里逛逛？”

秦肆酒看了一眼温祈的脸色，仿佛比昨日还要苍白上许多。

他收回视线，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沉暗哑。

“逛？”

秦肆酒掀开被子，将身子大大小小的齿痕与掐痕暴露在空气中。

“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我能不能起得来。”

温祈动作讨好般地替秦肆酒揉揉胳膊，捏捏腿。

“这么多世界我们做了多少次了，怎么还会这么累？”

他以为秦肆酒会早就适应了。

秦肆酒冷笑着举一反三。

“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不腻？”

“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一整夜一整夜的？”

“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畜生？”

温祈被他逗得直笑，这人口头上真是半点亏都不吃。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