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着陈小婉，思绪一下子有些恍惚了起来。

画面好像回到了几年前一般，只是小女孩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这衣服你保存的倒是好，我闻着，竟还有樟木的香气呢！”陈小婉在李牧面前，转了一个圈，自顾自的说道。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现李牧的异样。

等她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李牧的怀中。

李牧抱着她，低声道：“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想象过这一幕。”

陈小婉有些诧异：“什么？”

“那时候你偷偷带我下山，身上穿的是朱四虎的衣服。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穿上我的衣服。”李牧低声道。

原来是这件事情！

陈小婉主动的伸手，环住了李牧的腰。

“当年你我定下三年之约，如今三年已然过去，我的心意没有变！”李牧柔声道。

“我的心意也没有变！”陈小婉低声回道。

李牧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他轻笑一声：“好，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李牧的意思，陈小婉是明白的。

可是越是明白，陈小婉就越是觉得忐忑。

她当然是希望李牧成功的，毕竟他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

可是，一旦李牧成功，他就要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若是那一日到来，她将如何自处？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女人，无法接受三妻四妾的思想。

陈小婉的脑子很乱，未来很遥远，她只想抓住现在。

想到这里，她环抱着李牧的手更加的紧了。

不管以后怎么样，只要现在不要留下遗憾就好了。

……

换上男子的衣衫和发饰，眉毛的形状稍加改变，陈小婉立刻变得有些雌雄难辨起来。

陈小婉摇身一变，变成了陈霄，成了军中的军医、蓝启的徒弟。

她的住处就在蓝启的旁边，单独的一个小营帐。

而蓝启的营帐，距离主帅的营帐，也并不远。

白天，李牧忙着个蒋修德等人商量军中大事。陈小婉则跟着蓝启，在军中转了一圈。

战役现在正是要紧处，受伤的士兵自然不在少数。

士兵们虽说被安置在专门的地方，也有专门的人照顾，可是现场的环境实在是有些恶劣。

所有的伤员都集中在一处，其他人员也可以随意进出。

或许，大多数士兵并不是死于受伤，而是感染。

从安置伤员的营帐中出来，陈小婉的面色有些凝重。

蓝启还以为她是被这些伤患吓到了，无奈道：“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为师也很想你留下来，但是你要是受不了，最好还是尽早……”

“师傅，这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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