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香慌乱的后退,连连摇头:“不能这么对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直到此刻,她才有了一丝悔意。
“啊……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
蛇香挣扎的力气在兽人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历湛把兽夹往旁边一递:“给她带上。”
蛇白无语。
蛇白照做。
蛇香被人抓着手腕,蛇白眼疾手快的给她带上。
“拉。”
“啊!!!”凄厉的叫声惊的鸟兽尽散。
“啊!!”
蛇香嘴唇干涩苍白,脸上满是冷汗。
“啊……!”
蛇年被其他兽人拦住,看着蛇香满眼心疼。
“你们怎么能真的这么做?!她是我们的族人!”
一个年长的兽人冷冷启唇:“医师也是,同为雌性,没道理老是让其中一个受委屈,先招惹的就该承受代价。”
“你该庆幸她不是雄性,不然早被打残了!”
兽人眉宇间满是冷意,情绪隐隐有些失控。
“连自己的亲阿姐都能不管不顾,揭她的伤疤,往她的心口上戳,我看这都是轻的!”
蛇年怔愣的看着面前的兽人,这不是蛇英最后也是唯一一个伴侣吗……
他旁边的是他们唯一且仅存的崽子。
“哼!后退!你还想替她求情?说不定人家现在恨死你了,想着你是他的伴侣,为何不替她受了。”年轻的兽人眼含恶意。
蛇年呆愣的看向蛇香,居然真的在她眼里看到了恨意……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蛇年神情恍惚的看着蛇香,视线渐渐模糊。
“哈哈哈哈哈……”他像是受了刺激,满脸泪痕却放声大笑。
笑声渐收,年轻的兽人再次开口:“别忘了上个寒季大家都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之前凶兽袭击部落,医师为了给部落的族人治伤,昏睡了快三个日出日落。”
“其中,就有你蛇年吧?”
蛇年瞳孔失焦,像是陷入了回忆。
“你是蛇香的伴侣,可见她有半分感恩?!”
“我也纳闷,她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会突然发疯,逮谁咬谁。”
蛇年心神一震,嘴唇翕动:“……蛇香……流了崽子……”
周围的兽人们齐齐愣住,历湛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后消失不见。
“这……什么时候的事?”
“寒季刚结束的时候,那天……”蛇年嗓子哑的厉害。
“雪还没全化,她说想出去看看,我和蛇一怎么劝都没用,一开始还好好的让我跟蛇一扶着。”
“可是后来突然甩开我们的手小跑起来,我和蛇一劝她,她不听,让我们不许跟着,我俩怕她生气对崽子和她身体不好就没敢不听,结果……”
蛇年深吸了口气:“结果……她摔了一跤……”
“那怎么不去找医师?怎么我们都不知道?”有兽人心痛的开口。
这也是他们异蛇部落的崽子啊……!
“她不让……让我们把她抱回去,刚回去的时候还没事,可到了夜里……全是血……”
蛇香紧咬着唇,沉默的流着眼泪。
“她不想别人知道,硬生生抗了过去,我和蛇一怕她再出意外,就想去找医师来看看……可她不让,还说谁敢去就跟谁接解除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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