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过你。”梁朝肃看着她,“周大志坚信他会胜利,不肯指认他,与其放他在国外,防不胜防,不如在我眼皮底下。”
连城眉头死紧,梁正平的预谋,在她料想之中,梁朝肃行事风格倾向以攻为守,让他回国,也算理所当然。
“我记得,但你说这只是一半原因,另一半是什么?”
“你。”他语调平静,解开胸前衣扣,袒露坚硬如铁的胸膛,肤色深而浓郁,横亘一道鲜红的狰狞疤痕,颓破刚硬的狂野。
“你不能接受我,因为我曾经禁锢你,管束你,你觉得身不由己,压迫枷锁。这一刀,是我报应。”
他自始至终不见失控的汹涌,面孔没有波澜,声音没有起伏,连城却跌荡不止,在他极致反常里找不到规律。
“倘若我辩白是为保护你,和冰岛一样,你大感荒谬滑稽,现在与过去类似,我从前做法是错,这次让你来选。”
连城悬崖吊秋千似得,起初是飘荡,一次次更高,惊险到这刻,绳子终于断了。
他不仅知道林娴姿联系她,还清楚林娴姿要见她。
之所以拦下她,坦诚这么多,是将过去重现。
他四年樊笼似得掌控,是梁家风平浪静,她读完大学,不反抗还能继续深造。
类比当下,她听话待在他身旁,以他的恨,他的老谋深算,莫士诚、梁正平不管联合出何种阴谋,都会落空。
林娴姿平稳报仇,她握有录音,等到年底,即可再谈脱身。
连城这时接到秦主任电话,她到酒店楼下,问连城什么时候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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