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此,她的钓鱼计划并没有告诉这两人。
络腮胡余光扫过她,对面仍在通话,他突兀挂断,捡起脚边铁索一拽,林娴姿整个人侧倾,半边脸扑在络腮胡脚面。
肉腥味和臭脚味直冲鼻眼,呛得林娴姿作呕。
络腮胡薅住她头发,狠狠提起来,冰利的匕首拍在林娴姿右脸颊,“听见了?”
林娴姿绷着脸,不说话。
络腮胡的刀刚刮过肉,糊状的碎末黏在刀刃,又挂上林娴姿侧颊,浆了睫毛,发丝。山里月光澄亮,她的狼狈相愉悦了络腮胡一瞬。
“是不是很激动?”络腮胡刀刃向下压上脖颈动脉,“养的狗,年轻不远千里来救,现在老狗一条,半截入土,还是忠心护主。”
林娴姿目光冰冷,比二十三年前惊慌失措,哆嗦不止的少妇,镇静得多,成熟又沉着。
络腮胡看不穿她信了没信,脑海不期然划过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公子,镜片后眼睛也不眨,一刀齐根斩断他手指。
“你让我差点吃枪子,害我老婆跟人跑了,老母饿死在家。这一次别说金通海一条老狗,大少奶奶你和你那个早该死的小娘们,都得死。”
林娴姿神色不动,不露一字。
络腮胡左右试探不出深浅,表情逐渐阴狠,刀一下重过一下,拍的林娴姿侧脸泛红。
“挺能稳得住。”他淬出一口痰,拨出电话,这次明目张胆开了免提。
“小娘们抓住了吗?”
“快了。”电话那头是齐省的口音,“你抓的那个老妇女可精,我们要是不追来,那女的都被她送出国来。好悬梁朝肃那个狗日的,没给她护照,等着吧,后半夜就给你套回去。”
林娴姿眉尾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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