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肃穿着一套深灰色的正装,肩宽背阔,背影挺拔,在停机坪摆足了气势,远处夜色有多深幽,他有多神秘莫测。
分明没有回头,镇的人视线不敢多触及一秒。
“你这——”顾星渊数了数,凑近压低声,“什么时候扫的雷,我查顾家报给你是三个,这里有四个。那个东南大区总经理是怎么回事?”
梁朝肃面色波澜不惊,嗓音在风中也不可捉摸,“他不是你叔叔的人。”
顾星渊品味几秒,有些服了,“你父亲?真毒,防我三叔的?”
梁朝肃侧过头,他眼窝很深,停机坪的光线照入眼瞳,像是被乌漆深晦的浓墨吞噬。
顾星渊有种被深渊慑住的战栗感,错开了视线,“你搞这么大阵仗,钉子全撬到明面,你父亲见了会狗急跳墙的。”
地勤车的闪光灯出现在跑道拐角,后面一架白底喷红的湾流G50,冲破夜幕。
梁朝肃嘴角勾起笑,像一张面具,粗浅戴在脸上,“你看的明白,慢慢应对。”
“我应对什么?”顾星渊稀奇,“你的主战场,我打下手的。”
“梁氏去年敲定进军国际的初步方案。”梁朝肃笑容真诚了点。
“至今进展缓慢,香江是华夏的国际金融中心,虽然逐渐没落了,窗口还在,明日第十七届亚洲金融论坛开幕,我受特邀出席。”
顾星渊一口血梗在喉咙,“你又来。”
吗喽追妻,遥遥无期,老板追妻,全是假期。
猿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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