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达没想到她会问,愣了一下,握紧药瓶,“梁先生......压力很大,事务繁忙,睡眠时间严重缺失,复查结果不理想,医生不建议停。”
连城垂下眼。
萧达不清楚她在想什么,走廊寂静得像一道四面漏风的矿井,找来探去都是冷冰坚实的墙。
他是旁观者,体会不了当事者的心情感受,按理说,不该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回国后,苏成怀离开,梁朝肃也不再有保密连城的顾虑。
公与私,秘书和助理,区分不严了,他逐渐深入梁氏,有了转职的倾向。
接触到以往苏成怀的那一面,震动自生。
“其实,您可以尝试和梁先生平心静气地聊一次,他或许不如您心目中理想男性那么好,但也没有那么坏,他总是顾及——”
“萧达。”书房门不知何时开了,梁朝肃握着把手,礼让薄颐章出来,“送薄先生回酒店。”
“现在吗?”
诊脉时,萧达未在场,此时一头雾水,“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您不是要留薄先生用餐?”
薄颐章当即摆手,“不用,不用,我夫人也跟来香江,正等我回去探店和记。”
萧达知道和记,香江的老字号沙茶面馆。见梁朝肃表情极淡,整个人紧绷着,周身寒气侵人,像笼罩着一层阴霾。
他更加迷惑,将手中药就近递给连城,又嘱咐,“梁先生的药要饭前吃,一次六颗,他经常错过时间,劳您督促。”
连城接了。
萧达送薄颐章离开后,连城上前几步,递药,“病不讳医,药要按时吃。”
梁朝肃凝视她,眼底的情绪太强烈,怜惜,懊悔,心疼,恐惧,深刻的连城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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